病床,正要放心地走过去,忽然被少年迎面重重撞开。
骆钧毫无防备地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也不受控地脱手,格外响亮地拍在墙上。
回过神时,骆枳已经从病房里冲了出去。
骆钧的脸色变了“小炽”
骆家留在外面的保镖立刻上来截人,但骆炽的反应更快,借着身形的优势绕了几绕就躲过那些人,灵巧地沿着楼梯向下冲
。
这样剧烈的活动立刻唤起格外尖锐的头痛和耳鸣。
骆枳用力咬了下舌尖,在走廊间来回折了几次,甩掉那些人头也不回地向下飞跑。
心跳剧烈撞击着耳鼓,他的视野开始变暗,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知道从哪个台阶踩空滚下去,他就熟练地用双臂护住头颈和胸口要害,囫囵着往下摔。
骆枳滚在地上,撑着身体爬起来还要再跑,抬起头时,却忽然看到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熟悉的怀抱一把勒住他。
姨姨牢牢护着他,焦急地检查着他身上的伤,不停询问着他出了什么事。
骆枳忽然就站不住了。
头上受的伤这时候才终于开始疼,眩晕瞬间席卷过意识的每个角落。身体开始变得不听使唤,骆枳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黑雾却越来越浓。
他抬起手,吃力地摸索到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拉进掌心攥住。
任霜梅几乎要急疯了。
她一接到短信就来了医院,还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骆承修和她说要留孩子多住一段时间,就是这么留的?!
任霜梅厉声斥退了那些追上来的保镖,她死死抱着怀里的孩子,正要扬声喊人,却忽然被火苗攥住了袖口。
男孩子张着眼睛,整个人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没有焦点的视线转向她,大颗的冷汗落在睫毛上
"姨姨在。"任霜梅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她帮火苗小心擦掉那些冷汗,不停摸他的额头,"不难受了,没事,姨姨来晚了,不难受了……"
骆枳被她的手摸上额头,眼睛慢慢眨了下,忽然格外明确地弯起来。
“姨姨。”他轻声喊,“姨姨。”
骆枳听见姨姨在答应自己,眼睛就更弯,喉咙动了动∶“我没事。”
他摸索着握住那只手,轻轻牵着,把最重要和紧急的话说出来∶"快去检查身体。"
“现在就去。”他轻声说,“不要生病,要活一百岁。”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