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皇上您找到她,不要杀她,要罪臣见她一面,好不好?”
皇上的目光凌厉,浑身紧绷,语气冷漠无情。
“你一个人的能力不能做成这样的事情。谁帮了你?你父亲?你父亲为什么会帮你?”
“皇上,我不知道。皇上,我不想帮她的,她长得那样好看,我想娶她。可是我父亲不同意,她也不同意。”
“她是什么身份到了汪贵人的身边?”
徐树屏笑了出来,居然有几分孩子气的骄傲:“皇上,我偷偷打听了,她扮成膳房做点心的人。”
皇上狠狠地一闭眼。
汪贵人的怀孕反应出来后,口味很叼,每天就喜欢吃一个稀奇的味道,想的夜里有时候睡不着地闹腾,太医们说这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吃,皇上又不能打胎儿一顿,只能答应。
外头人进来很乱,不比宫里的御厨。皇上每次都查的很严格,食物进口万分谨慎。皇上此刻才发觉他防范的方向完全错了,若这个昭华姑娘混进南巡队伍,不是为了害人,只是为了要抱走十九阿哥那?
皇上的心里头翻江倒海,面容却是平静下来,目光也平静下来。
皇上问:“你可有见到,妙手神偷的女弟子?”
“见过。”徐树屏似乎是费力地回忆一番,嫌弃道:“皇上,她长得也好看,可她成天冷冰冰的,好似天下男人都欠她银子一般。她喜欢天地会陈总舵主的大徒弟,那大徒弟喜欢昭华姑娘,她就天天和昭华姑娘怄气。”
“她是苗疆人?”
“皇上,我不知道。”
“她有孩子吗?”
“皇上,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徐树屏的思绪又乱了,一会儿是年少青春的自己,跟着舅爷爷,见到好多世外高人的弟子们,他们一起说话,一起玩耍,他带着他们见识世家儿女的生活,锦衣玉食、金银珠宝,他们带着他见识天南海北的风景和故事……
他的眼睛里出现一抹梦幻的色彩,他多想时光停留在那个时候,永远不长大。
他的眼里有回忆心爱之人的光亮,随即却又因为现实而破碎熄灭。
皇上问:“你父亲临终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
一句话要徐树屏完全回到现实,整个人萎靡委顿,没有了一丝精神气。
“皇上,罪臣的父亲说,如果有一天皇上问起来,告诉皇上,不要去查。”
徐树屏的这句话宛若梦呓,那一刻,皇上的心神一震,差点没有站稳。
但皇上是皇上。
“朕这一生,有什么不能知道的?”皇上咬牙,“朕倒要看看,这里头都有什么秘密!”
皇上起身离开。
侍卫们跟着,安布禄抖着手重新锁上牢房的门。
徐树屏已经好似死人一般。
皇上去见徐树谷、徐树敏、徐炯、徐骏。
徐树谷、徐树敏、徐炯都不知道什么。徐乾学的几个儿子,徐树谷、徐树敏不受看重,如今安生过普通人的日子,知道反而是坏事。
徐炯最有出息,恩父荫如今已经官至刑部贵州司员外郎。徐乾学什么也不告诉他,为了保护他,皇上也理解。
徐炯作为老儿子,平时不显山露水的,继承其父藏书楼足不出户,自己又建造一个藏书楼,最是痴迷书籍不问世事之人。
皇上进来徐炯的牢房的时候,他也正在抄书,抄的还是十九阿哥童学院的数学课本。
徐炯见到皇上进来,规规矩矩地起身给皇上行礼。
“罪臣拜见皇上。”徐炯一身囚衣,却好似文人道袍一般的悠闲,不慌不忙一丝不乱的。
“起来。”皇上打眼一瞧,再拿过来他手里的书本翻看翻看,坐到小板凳上,好一会儿眼见他还是镇定如常,直接说道:“你很聪明,朕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皇上,罪臣不聪明,只为自保。”
“知道自保就是大智慧。知道朕今天来找你的原因,说吧。”
“自从皇上南巡开始,父亲被很多人威逼,甚至被下了慢性毒药,可是父亲都没有答应。父亲为人……,子不论父之过,他担心皇上宠爱汪贵人,扶持汪家等人,不再需要徐家,担忧徐家的未来,但他不敢谋害汪贵人和十九阿哥。
一直到有一天,中秋节刚过去,有一个女子来找父亲,她告诉父亲,如果不帮忙,就去北京滚钉耙敲登闻鼓告御状,将父亲这些年做的事情公开天下,要皇上想护着也护不成。父亲害怕了,那个女子是一个疯子,她真会做到。父亲问她到底要做什么,她说,……”
徐炯停顿了一下,陷入回忆里,面容仓皇:“她说,要借家里的藏书楼一观。”
“江南各大家的藏书楼,除了供应家族子弟学生门人之外,也很喜欢给外头的有识之士,她是女子也没关系,江南很多才女,罪臣的妹妹就喜欢天天在藏书楼看书。当时父亲虽然奇怪她的要求,却也只以为她是真喜欢书籍之人,就答应了。……”
徐炯的脸上多了一抹悲凉。
皇上道:“继续说。”
徐炯苦笑:“父亲曾经给皇上编书,经手的书籍很多,抄录的也多,还有很多亲友赠送的书籍,更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