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真正的男人医治呢?
何况堂堂掌印督主若是被太医院的老头子们瞧见?他?把自家娘子折磨成?这样,面子上也过不去。
千挑万选下来,这差事便落在了她头上。
想来这老祖宗还暗中调查过她父亲,否则又怎会以太医院的差事来同她谈条件?
视线落在姑娘手腕的勒痕上,桑榆不禁感叹,太监的花样还真是不少。
见?喜捏了捏腿,受伤的地方一块青一块紫,有些地方磨出?了血渍,被厚厚的膏药糊满,她看着桑榆一圈圈地替她包扎,把细细的小腿包成?了肥嘟嘟的小粽子。
见?喜叹了口?气,支支吾吾问?她:“那?我,何时能行动自如呢?”
她好想瞧瞧提督府是什么样子,真像福顺说的那?样堆金砌玉,比藩王的府邸还要气派么?
桑榆听了一惊,肃着脸道:“再好生?将养两日吧。”
她扫了一眼四周,见?外头无?人这才放低了声音道:“那?掌印督主就这般急不可耐,今晚又要你伺候么?”
大夫平生?最痛恨不听话的病人,桑榆也不例外。
想到这丫头一身的伤还要被逼着陪那?位老祖宗寻欢作乐,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实在是丧尽天良。
见?喜也哀叹一声,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挂彩,浓浓的药草味儿直往鼻子里钻,今儿怕是不能给?厂督暖被窝了。
桑榆瞧她哭丧着脸,更是讶异,也心?疼,“府里没有旁的女子吗?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放你休息三两日?”
这死太监,真是糟践人哪。
见?喜挠了挠头,艰难地抿抿唇,“
厂督好像就只有我一个。”
除了她,谁还能像个小暖炉一样给?厂督暖床?
除了她,又有谁受得了厂督的狗脾气呢?
若是没有坤宁宫那?事儿,她是很欢喜来提督府住几日的。可一想到今晚就要见?到厂督,他?在她面前杀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还把沾了血的手放到她口?中,让她尝尝血的滋味……
天晓得当时她是怎样的心?情!
平常吃得那?般素淡的人,竟是个生?啖人肉,生?饮人血的怪物。
见?喜想到这里便毛骨悚然?,身上的寒毛一根根地立了起来。
桑榆瞧她小脸惨白,眉头揪成?了一团,实在可怜,想了想,小声提议道:“这事也好办,你积极一些,多?往他?府中塞几个美人,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主,太监也一样,你的新鲜劲儿一过,他?便往旁人那?去了。”
见?喜:“……”
她愣了愣,心?里头好像有些不是滋味儿。
若是旁人也爬上了老祖宗的床,那?她的大珍珠势必要剖成?两半,自己?只能拿一半,那?多?难受!
她抬眸望见?桑榆两条眉毛拧在一处,看上去忧心?忡忡,是真的在想办法帮她脱身。
她不忍驳了她面子,扯了扯嘴角道:“我在宫外不认识人,找美人这种事,有什么渠道么?”她也好奇男人都在哪找的美人呢。
“让我想想。”
桑榆放下了手里的药膏,一只手撑着下颌,在床前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恼。
见?喜抬起头看着她,几次想说,实在想不到的话,要不就不要勉强了?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想给?厂督寻美人,多?一个人受苦做什么呢。
思忖半晌,桑榆眼前忽然?一亮:“京城里那?些青楼乐坊,里头都是漂亮的姑娘,你寻个时间出?去,给?你家掌印物色两个,买下来便是。”
见?喜摊了摊手,无?奈地叹了声道:“可我也没有银子呀,何况那?些姑娘的脂粉钗裙,样样都要用好的,我……太穷了,原本厂督赏了我一颗珍珠,现在也被他?收走了。”
堂堂司礼监掌印竟如此抠门!
桑榆愈发觉得这老祖宗惨无?人道。
“这样,”她眼睛一
转,计上心?头,“掌印位高权重,想必京中不知?多?少权贵想往他?身边塞人,这两日你在府中,定会有街坊官员家的夫人们来与你交涉,到时候你有意无?意提两句,人家就懂了,动作快的,当晚就能接你的班。”
见?喜又有些犹豫:“那?我岂不是祸害了别?人家的好姑娘?”
桑榆也觉得为难,要怪就怪这司礼监掌印太过心?狠手辣,好好的姑娘在他?手里就这么白白摧折,实在是可怖又可恨!
难怪京中人人惧他?,又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桑榆眉头深锁,连连叹息,见?喜看了很是心?虚,只好将小脸埋在被窝里——
嗐,她实在装不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紫禁城内外处处是东厂的眼线,更何况是自家的提督府。
不出?片刻,这些话便一字不漏地进了梁寒的耳朵。
梁寒回屋的时候,蠢丫头正倚在床上凝眉喝药,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大碗黑漆漆的药咕咚咕咚地往下灌,表情痛苦至极。
片刻功夫,一碗汤药见?了底。
床边的春凳上放着底下人准备的蜜饯,见?喜连忙搁下药碗伸手去摸,一缕轻微的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