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口观心的样子,好似周围一切与他们无关,一心为许大姑娘的伤势治疗。
明宣自觉被人算计,因此很是不高兴,对许大姑娘的好感跌入谷底,让单纯只是想着给明宣留好印象的许大姑娘冤枉至极。
许大姑娘忽然想起明宣说的见过自家继母的事情,又看向给自己瞧伤的清源道人,不由倒抽口凉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女母亲刚才是在清源道人那里拜访?”
明宣不知许大姑娘这幅作态是真是假,只挑眉说道:“是啊,可怜我这朋友见安平侯夫人如此跋扈,想着许大姑娘这等着治伤,还得罪了安平侯夫人,等许大姑娘回去后,可要好好给安平侯夫人解释一番啊,莫让安平侯夫人怪罪我这朋友了!”
许大姑娘瞧见一边本来不甚起眼的小道士,细细一瞧,心中本就想骂人的想法更是冲动,这可是未来的新科状元,七王登基后对其很是看重的谢志渊啊!更别说现在的谢志渊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最起码他们安平侯府也不敢得罪。
工部尚书谢绛乃是如今建元帝看重的臣子,他安平侯府才是什么地位?敢惹谢绛最喜爱的嫡孙?
许大姑娘终于想起来谢志渊为何待在这了,据说是从小体弱,后来拜清源道人为师,据说当初七王登基后之所以对谢志渊十分看重,是因为当时七王子嗣仍十分艰难,膝下庶子也不成器,所以时常来玉真观求见玉真道人,便认识了谢志渊,谢志渊这人十分聪敏,是别人家的孩子,七王对其很是喜爱,视之如子,难道她正是撞见了七王与谢志渊结识的那一幕?七王也在道观里吗?
可不对啊,如今七王可已经有儿子了,还在面前站着,怎么还经常来玉真观?难道说这谢志渊运道好到这种地步?没和七王情同父子,便来了个七王世子,情同兄弟不成?
想到这许大姑娘深吸一口凉气,对志渊小道士恨不得伏低做小,让他忘了自己继母做的蠢事,而且更让许大姑娘心惊的是,这眼前两位大人物不会认为是她故意的吧!
天可怜见,她可没设计这些,要知道在于继母嫡妹分开之前,他们两个说是要去擅长测算姻缘的清沛道人处拜访,为嫡妹求好姻缘的!
可谁知道继母嫡妹竟然拐了个弯找清源道人去了,还得罪了谢志渊这等前途辉煌之人,生平第一次,让许大姑娘后悔,自个怎么非要给自家父亲娶这么一个蠢货?
许大姑娘虽然想解释,但又觉得这么说好似是再狡辩什么,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对志渊小道士低头抱歉道:“是家母莽撞,还请这位小道长与清源道长莫要怪罪,等小女回去以后,定然会在家母与家父面前分辨清楚,不会连累两位道长的!”
明宣闻言挑了挑眉,见志渊看向自己,微微耸了耸肩,表示不管的意思,志渊见了气的不轻,不过也只能连忙道:“世子说的夸张了,是小道莽撞,得罪了夫人,还请许大姑娘见谅。”
很快清源道人便给许大姑娘的伤处处理好了,借口有事便带着小徒弟离开了此地。
而明宣也不愿再惹什么麻烦事,见许大姑娘身边的小丫鬟在身边,就拱手告辞了,可谓是一点也不讲风度,让许大姑娘暗叹,这位世子不会还当自己是个女子吧,难道是看了自己的容貌自愧不如?
脑子里的脑洞能跑马的许大姑娘面色十分诡异,让一边一直不敢吭声的小丫鬟吓得不轻,等了许久,才颤声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许大姑娘这才回过神来,道:“当然没事,你扶着本姑娘去厢房等着我的好继母嫡妹。”
说这话时,许大姑娘满脸的狰狞,丝毫看不出没事的样子。让小丫鬟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