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胡远升气得砸了高苗苗的粥,中午也没给她送吃的,他就是要饿着她。
挫挫她的锐气,看她能有多硬气!
直到晚间的时候,胡远升才端了一碗饭慢悠悠的过来。
他看着席地坐在墙角一动不动的高苗苗,心情畅快得不得了。
“你看看你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啧啧啧……看得我的心都疼了。”
高苗苗掀开眼皮撩了他一眼便转开目光。
对付这种人渣,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胡远升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好歹,我看你这晚饭也别吃了!清清肚肠好让你那榆木脑袋清醒清醒!”
他气恼不已的将饭食原封不动的带了回去。
高苗苗满脸无所谓。
胡远升想通过饥饿来逼她就范的算盘算是打不响的,她有系统在手,怎么可能挨饿。
原为胡远升这次离开是不会再过来了,她也好清静清静,没想到过了没几个小时,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说的话都是老生常谈,不外乎是让高苗苗顺从他之类的话,又是发誓赌咒,又是承诺的,甚至还说会带着她一起回城结婚。
高苗苗听的只想笑。
“你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信一个字,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在这里演得再多,只不过是让我多看一回笑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少费些吐沫的好。”
胡远升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点点头,冷笑道:“好,我看看明天到了批斗台上,到底谁才是小丑!高苗苗,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这都是你自找的!”
又一次铩羽而归,他鼻子都快气歪了。
“升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看胡远升一回来就臭着脸坐在凳子上生气,叫建明的不禁上前劝道:“那个女人不识趣,自然有别的解语花,你搁这生气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嘛,不值当的。”
胡远升叹了一口气,“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这人啊,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记挂,兴许弄到手了也就那样,可就是这个得不到,像扎在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时时在心里头杵着,难受得很。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二贵砰的一声将手里的杯子扽在桌子上,刷的站起身来,“升哥,你就是爱磨叽,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这瓜得扭下来尝过才知道甜不甜!我这就去把那个娘们拖过来,咱们办了她再说!”
他这人性子急,脾气燥,浑不吝的气质和他瘦小的身板倒一点儿都不相衬。
旁边的建明呸了他一声,“不是咱们办了她,是咱们升哥办她,你会不会说话的!”
二贵吐了一口吐沫,满不在乎道:“管球,不会说话,会办事就成!”
胡远升拦住二贵,倒不是他发善心,而是他铁了心要让高苗苗吃苦头。
反正人在他手里,他也不怕她反了天去。
兴许她吃到苦头就知道害怕了,等到她向自己低头求饶,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又何必呈一时之气。
“算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我还没放在眼里。等明天上过批斗台吃到苦头就知道怕了,咱们现在犯不着为她费力气,别管她,咱们喝酒。”
闻言,二贵想想也是,便又坐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榕树村的村民们被村东头的大喇叭召集到生产队的场院里。
彼时程家人正坐在桌上吃早饭,听到喇叭里叫去生产队场院开会的通知,程放和刘桂英心头不禁一跳。
皆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程放连早饭都不吃了,立即出门打听生产队要开什么会。
刘桂英在家里等消息,急得连饭都吃不下。
“伯母,别急,事情兴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苏薇安慰道。
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与其说这话是安慰刘桂英,其实也是安慰自己。
刘桂英正要说什么,见涵涵和念友两个都紧张的看着她,脸上挤出一丝笑,“我没事,你们两个小的别看着我,快点吃早饭,吃好了早点去学校。”
这几天因为高苗苗还在生产队关押着,家里的气氛沉闷得很。
涵涵和念友想念高苗苗,又不敢问,只好把心事都藏在心里。
两个小的信了刘桂英的话,快速吃好早饭,背了书包一起上学去了。
刘桂英和苏薇在家里等程放,不多时程放便回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用多问,刘桂英和苏薇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程放眉头紧紧皱着,“胡远升要开会批斗大会,批斗的对象就是大嫂。”
刘桂英急了,拍案而起,愤怒道:“这个杀千刀的胡远升,为啥总跟咱家过不去!”
苏薇冷着脸不满的开口。
“这个胡远升是什么来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这些?”
程放语气森冷。
“他现在是我们榕树村检察队的队长……”
“检察队长也不能随便就批斗人呀,这是侵犯人身权利,是违法的!国家不是早就不让这么干了吗?”
苏薇不由分说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