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从阿依小山那儿借来了一个大木桶,开始了处理浆浆津果实的过程。
为了更好的入味,更彻底去除浆浆津果实里的酸涩味道,明霞采用多晒多腌制的方法。
刚刚过水的浆浆津果实,全部铺在打扫干净的大岩石上晾晒,风干之后,再加入少量清水,用甜味剂和盐巴腌制入味,再风干晾晒,再腌制入味。
因为集体出工浇水,明霞只来得及完成第一天的腌制晾晒,其余的工作,都是大花四个小姐妹合力共同完成。
对农作物来说,久旱无雨的糟糕天气,但却非常适合制作浆浆津果实。
天一直不下雨的时候,明霞天不亮揣上一包地瓜干下山,那时大花她们尚未将浆浆津拿出去晾晒。晚上拖着沉重步伐爬上山的时候,身上披着月辉星光,在外面晒了一天的浆浆津果脯也早就被大花姐妹们收进屋子里。
这种明霞在上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果实,到底能制作出什么样的果脯,明霞心里也没数。
她之所以尝试,是根据上一辈子的经验,很多用来制作果脯蜜饯,新鲜果实味道都偏苦涩或者酸涩,果实水分较少,糖分少,肉质厚实,比如青梅,橄榄,油甘,青李等。
这样的果实加工处理而成的果脯耐储存,口感更耐咀嚼。
从她的判断观察来看,浆浆津果实从各方面的条件来看,都是非常适合制作果干果脯。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干旱天气被一阵瓢泼大雨终结,所有人才心头松快,苦了许久的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
淅淅沥沥不断的雨滴里,集体大队给所有村民放了两天假,明霞终于可以不用天不亮赶着下山出工。
她一口气睡到自然醒,才伸了一个懒腰,揉着发酸的肩膀,慢慢起床。
大约是听到她屋子里的动静,大花细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娘,你起来了?”
“是呀,我起来了。”明霞笑着应了一句。
睡眠是恢复精气神的良方,经过一个晚上的沉睡,明霞说话的底气都踏实了。
明霞起床也不用换衣服,拍了拍衣袖和裤腿,捋了捋头发,就开门走出去。在布料缺乏的山村,压根也没有睡衣这个概念。
打开房门,一股地瓜米糊香味飘过来,明霞看到大花站在门口,手里还抓着几个她们平日使用的竹筒。
明霞顺手接过大花手里的东西,说道:“你们已经把早饭煮了?这几天不用出工,娘来煮饭吧!”
“娘,”二花怀里搂着一把树叶,看着明霞笑嘻嘻地喊道,“娘,你快坐下,我们给你尝一尝好东西。”
不等明霞回答,二花边说边将怀里的树叶放在一旁,小身子一溜烟窜进自己屋子里。
小孩子真是每时每刻都精力充沛的奇妙生物。
明霞心中感慨。
当她正准备拿起搅拌黑陶土盆子里面的地瓜糊糊时,二花手里捧着一个竹条编织成的半成品小篮子,跑了出来。
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将其他姐妹都吸引过来,就连不知道藏在哪儿的花花小朋友,也领着身后吮手指的三花,颇有气势的走过来。
“娘,你看看,这是我们这些日子晒的浆浆津,你尝一尝,快尝一尝!”二花将手里的浆浆津果脯递给明霞,眼神热切,神情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小竹篮是明霞先前教大花的编织法制作成,不过前阵子集体劳动工作强度大,明霞尚未教她如和收尾和制作竹篮拎手,所以小竹篮看着还有几分简陋。
但这并不影响篮子里盛装着那些果脯,展现出它们令人垂涎的一面。
明霞惊讶地从小竹篮里拿出一枚浆浆津果实的果脯。
她并没有放入口中,而是仔细地观察着这一枚并不算大的果脯。
浆浆津的鲜果大约只有一毛钱的硬币大小,被制作成果脯之后,个头大约缩小了三分之一。
让明霞十分意外的是,浆浆津的果实并没有因为多次腌制和晾晒,产生褐变。
从树枝上采摘下来的浆浆津果实是扎实的翠绿色,一串串挂在枝头,看起来喜人可爱。鲜果的颜色,与新鲜橄榄,翠绿小李子,青梅很接近。
但是,无论是橄榄还是翠李,再没有使用其他方法的前提下,经过多次腌制和晾晒,果脯基本不可能保持限鲜亮的颜色,通常会变黑褐,变灰暗。
所以,明霞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吃到一种颜色很夸张的蜜饯,就是加入一些可食用的人工色素,让它们卖相更好,颜色更好看。当然,这种方法伴随着人们对食物添加剂的排斥,变得更隐蔽。比如,使用熏硫法使果脯颜色保持鲜亮。
所以,浆浆津果实并没有变得像橄榄干,梅子干那样,果脯肉质变灰头土脸,这一点让明霞确实非常吃惊。
看起来像一粒小梅子干似的浆浆津果肉,经过多次晾晒腌制,翠绿的外皮变成颜色更为鲜明的黄绿色,表皮微微皱着,呈现出一种近乎田黄石的质感,肉质细腻,还有一种特殊的油润感。
如果不是明霞十分清楚确认,面前这些小果干是她亲手采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