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也说道:“对,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
外人?祝月瑕抬头看着商震,为骆名爵正名道:“他可不是外人,他是我最亲最亲,比亲人还亲的家人。我的事情,他全都知道。商震先生说他是个外人,说明,您是真的很不了解我啊。”
商震一噎,转而又说道:“你是我们商家养在外面的女儿,不能朝夕相处,我们对你有些不了解也是难免的。”
骆名爵一听,讽刺道:“还是商老板会说话。能盘踞在北海城这么多年,看来你们商家的人,脸皮都不薄。用一句商家养在外头的女儿,就能掩盖你们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的事实了。”
商岳嘴硬道:“我们商家的人重情义,从来没有对她不闻不问。”
骆名爵问道:“什么时候情义两个字,也能当笑话一样说了?”
他走上前一步,抬眼看着商岳,身上散发出的气场,瞬间压过了对方。商岳莫名地被骆名爵给震慑到了,一下子竟然忘了要说什么。
骆名爵继续说道:“月瑕小的时候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以前过的什么样,我最清楚。商家给祝阿姨吊唁的时候我也在场。那时候商岳先生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没有祝月瑕这个女儿的。”
这件事情,商岳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所以忘了吗?
现在要月瑕叫他爸,早些年的时候,他是死了吗?
只要商岳没刨个坑把自己给卖了,他就永远都是个混账玩意儿。就算商岳把自己埋了,拿他也只是一个烂在地里的混账。
他现在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
天雷不劈他,他就觉得这世上没有天谴了是吗?
商岳气结:“你!”
骆名爵问道:“你什么?月瑕在祝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商家的人上祝家问问她的生活情况,怎么月瑕一在永安坊开了个美食街,商家就突然记起这个女儿了?”
陈绍典看了商岳一眼,这么一说,商家记起人的时间点,还真是赶巧不赶早。商家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骆名爵对商震轻嗤了一声,“月儿没揭你们的短,你们就死乞白赖地扒拉上她不放手。能不能要点脸,别从她身上吸血了?商家和月瑕,从很多年前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看见永安坊有好处捞就舔着脸往月瑕身上靠也要有个度。
像商震这么不要脸的说商家重视月瑕的行径,实在是让人恶心。
商家哪怕有把月瑕当做是他们的女儿一天,他都不会对商家厌恶到这种程度。
孙庆州瞥了商岳一眼,眼神里也都带上了两分鄙夷。
难怪祝月瑕怎么都不肯叫他一身“爸”。
这种事情,不管是放到谁身上,恐怕都是同一个结果。
遵照商家和祝月瑕之间的过往来看,祝月瑕刚才的表现,已经算是很识大体,没有让商家下不来台面了。
反倒是商家这些人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有些看不起。
祝月瑕怎么说都是商家的姑娘,商家当初又不是养不起。
商岳当初就那么把祝月瑕丢出去给祝家的人养,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取了别的女人生孩子,就已经很不对了。现在孩子被祝家养成器了,商岳又跑过来认人,这么做,实在是不要脸了。
就算他觉得百善孝为先,也没法轻易接受商岳这种人。
还有商震刚才说话藏一半儿的做法,也很不厚道。
要是早知道商家和祝月瑕有这么大的纠葛,孙庆州是怎么都不会当众让祝月瑕认商岳的。
现在这件事情倒是显得他很没脑子,反过来被人耍的团团转。
哪个当官的不要那么两分面子?
孙庆州瞥了商震一眼,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商震往孙庆州那里一眼,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心底不禁涌上来几分不安。这要是得罪了孙副市长,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永安坊里,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地买东西。但是永安坊街口,现在的气氛却变得紧张又压抑。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药监局局长站了出来。
宋玮林走到孙庆州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孙啊,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不就是个好例子吗?”
孙庆州看了宋玮林一眼,没有说话。
宋玮林一瞥祝月瑕,“祝小姐是更喜欢祝家,还是更愿意待在商家,那都是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几个外人啊,就不要瞎掺和了。反正咱们也掺和不明白,就让人家自己选去吧。你说呢?”
宋玮林给了孙庆州一个很好的台阶下。
孙庆州双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还是老宋你说的对。”
宋玮林轻声一笑,又把视线移到了商震的身上:“还有商老板。”
商震被点名,立即说道:“宋局长,您说。”
宋玮林说道:“我也知道,你们做商人的,比平常人多几个心眼,不然也做不成生意。但是这心眼太多了,也会招人烦。你们做生意的本事就好好地留着做生意就行了,不要用在不该用的地方。您的年纪也不小了,吃的饭也比我们多,应该比我看得透。是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