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大哥。”
大哥没有阻止他去见黛玉,只让他带上剑和扇子,想必就算有什么危险,他也可以应对。
“对了,你明天去林家之前,先去一趟谢家,将这封信交给谢二老爷,”陈蕴贤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交给陈蕴藉,“我原先是想让嘉木去,但想了想,还是让你去最稳妥。若是谢二老爷看了信问你什么话,你据实回答便是。”
陈蕴藉接了信,“是跟萧灵珊有关吗?”
“清虚道长不能在城内动手,希望谢家帮忙将那萧灵珊引出城,”陈蕴贤不欲多提,“总之你把信交给谢二老爷,他有什么问题你都照实说,不必隐瞒,如何选择全凭他自己。”
“我知道了。”陈蕴藉将信塞到袖子里,“还有事吗?”
“没事儿了,去给你林妹妹准备礼物去吧。”陈蕴贤哼笑道。
陈蕴藉讪讪的挠了挠头,“小弟告退。”
从大哥院儿里出来,陈蕴藉直接回了院子。
他之前虽然跟黛玉说过,接下来会很忙碌,但这么长的时间没去看一眼,确实说不过去,怎么也得准备一份礼物。
首饰什么的,他早就送过了,没什么新意。
思来想去,陈蕴藉灵机一动,将他库房里存放的一块紫檀木砍了一截下来做木梳。
如果是别的姑娘,陈蕴藉自然不会送梳子,可黛玉不同,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送梳子很合适。
紫檀也是较为贵重的木料,送人也不寒碜。
次日,陈蕴藉用过早饭便出了门,骑马先去了谢家。
近日陈蕴藉他三婶一直要求提前婚期,这两日倒是消停了,可陈蕴藉突然上门,由不得谢家的人不多想。
然而不论如何,这人还是得请进来。
谢家长房是陈蕴藉正经的嫡亲姑父姑妈,他自然先去拜见他们。
陈蕴藉的姑父,也就是谢家大老爷谢茂勋,他是有官职在身的,现官居正五品郎中,今日不在府里。因此,陈蕴藉见到的只有他姑妈陈珠玉。
“蕴藉此来可是为了莹莹的婚事?”陈珠玉问道。
陈蕴藉本想说不是,可转念一想,也有关系,便点了点头。
“哎,蕴藉啊,不是姑妈不向着娘家人,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陈珠玉叹道。
陈蕴藉笑了笑,“姑妈不必焦心,谢家的事,谢子景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闻言,陈珠玉愣了愣,“这孩子倒是实诚。”
“姑妈,我今日来其实是要见谢家二老爷的,一会儿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陈蕴藉道。
闻言,陈珠玉了然。
跟陈莹莹定亲的是二房的谢子景,陈蕴藉既然是为了陈莹莹的事儿而来,自然是要见谢家二老爷的,她道,“二房你也熟悉,我就不送你了。”
“姑妈忙自己的事儿就好,不必管我。”陈蕴藉道。
辞别了姑妈,陈蕴藉直接去了二房。
谢家二老爷谢茂稷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只是近日为了母亲和儿子的事,焦头烂额,在衙门告了病假,专心处理这个事儿。
今日他刚挨了母亲一顿骂,对萧灵珊更是厌恶非常,听闻陈蕴藉过来,顿觉头痛。
陈家来的人,他又不能不见,只得让人请去书房。
“贤侄今日来……”谢茂稷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问陈蕴藉来干嘛?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陈蕴藉笑着拱手见礼,“见过谢叔叔,晚辈今日来,是替兄长送信来的。”
如果陈蕴藉是自己来讨说法,谢茂稷还扛得住,偏偏说是给陈蕴贤送信,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谢茂稷苦笑道,“没想到还惊动了你兄长。”
陈蕴贤虽然年轻,可如今除了陈蕴贤那几个正经的长辈,谁敢在他面前倚老卖老?
“谢叔叔不必烦扰,我们兄弟也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帮谢叔叔解决麻烦的,谢叔叔看完了兄长的信便知。”陈蕴藉掏出信,递过去。
看陈蕴藉和颜悦色,半点不像是来找麻烦的,谢茂稷心神一松。
如果是陈家其他人过来说这种话,谢茂稷半个字都不信,可说这话的是陈蕴藉,他就信。
陈蕴藉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不屑于撒谎。
谢茂稷拆看了信,面色难看至极,“贱人!”
这个贱人骂谁,不言而喻。
“我母亲一片慈心,被这贱人如此糟践,还祸害我儿,可恨至极!!”
陈蕴藉垂下眼,没吭声。
谢茂稷再好的脾气,被人骑到头上如此欺辱,也是忍不住一阵骂骂咧咧。
好一会儿还压下火气。
“这妖孽究竟是何来历?”
陈蕴藉抬起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兄长在信中没提吗?”
“信中只说,清虚道长要除了此妖孽,需要我帮忙将这妖孽引到城外去,可现在……”谢茂稷叹了口气,“这妖孽闹着非小儿不嫁,家母也……”
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谢家什么情况,陈蕴藉都了解了,他不由同情的看了谢茂稷一眼。
“那妖孽不是说非子景不嫁吗?那就让子景回来,以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