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婚事?”秦氏皱起眉,“这婚期虽然没能提前,但也不至于毁掉吧?”
“三婶可知谢家为何不同意提前婚期?”
秦氏拧眉,“他家难不成还想退婚?”
“谢家老夫人像是中了邪,在家里拼死闹着要谢子景改娶萧灵珊,哦,萧灵珊就是萧家那个表姑娘,”陈蕴藉话音还没落下,秦氏拍案而起,“谢家欺人太甚!”
“三婶且先不要动怒,把我的话听完了再说吧。”陈蕴藉不待秦氏说话,将他去书院后,跟谢子景交谈的内容简单的说给她听。
“谢老夫人是出了名的温柔可亲,莹莹姐也不止一次去过谢家,谢老夫人一直都很喜欢姐姐,萧灵珊就算是老夫人娘家的人,可老夫人都嫁到谢家几十年了,早就把自己当成了谢家人。萧家一个侄孙女而已,接过来才几天时间,就能比得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和相处十几年的嫡孙?这显然不正常。”
秦氏原本很生气,可听完陈蕴藉的话,也顾不上动怒,她有些毛骨悚然。
“那萧灵珊……到底做了什么?”
陈蕴藉道,“我怀疑她会什么邪术,谢老夫人就是被她的邪术给影响了,不过现在我手里没有证据,还在查。”顿了顿,“大哥也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秦氏缓了缓,“居然有这样的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陈蕴藉道,“这事儿……我还没有告诉姐姐,三婶可别说漏嘴。”
“为何不告诉她?”秦氏不解的道。
陈蕴藉笑道,“姐姐原本就在烦心谢家的事儿,萧灵珊会邪术,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没有实证,何必惹姐姐再忧心?等我查出结果,我会亲自跟姐姐解释的。”
秦氏想到女儿近日也消瘦了许多,也赞同陈蕴藉的做法,“还是你贴心。”
“有结果之后,我会来告诉三婶的,这两日,三婶就别去找姐姐说谢家的事儿了。”陈蕴藉道。
秦氏道,“若是事出有因,我何必做这个恶人?你说的,我记下了,有消息立刻回我。”
“好。”
陈蕴藉告辞。
次日,陈蕴贤下衙之后,将陈蕴藉叫过去。
他到的时候,就见洗墨也在书房。
“来了?过来坐。”陈蕴贤道。
陈蕴藉坐在陈蕴贤身边,“有结果了?”
明明他派出去的人更早,可还是他大哥更早得到消息。
“一起听。”陈蕴贤倒了杯茶给陈蕴藉,示意洗墨可以开始说了。
洗墨便将他查到的事情一一道来,事无巨细。
这萧灵珊的父亲是宛平县的知县,品秩正六品。萧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高门,但家里也算是个书香之族,四年前,萧灵珊落水,被救上来之后,性情大变,常有惊人之举。跟她有过接触的人,大多都没有好下场,要么残废,要么突然得了急症病死。
前两年,萧灵珊的父亲病逝,其母带着萧灵珊寡居,没少受人欺凌,可欺负萧灵珊的人,最后都倒了霉。两个月前,萧灵珊的母亲也亡故,临死前写信给老夫人,将女儿托付给谢家,谢老夫人是个慈悲心肠,便将人接了来。
哪知萧灵珊刚住到谢家没两天,谢老夫人就对她喜爱非常,还将府里一个极好的院子收拾出来给她住,但凡萧灵珊想要的,谢老夫人都会尽力满足,直到这个月初,谢家设宴,萧灵珊示爱谢子景被拒,又被陈家三夫人秦氏撞见,秦氏要求谢家将萧灵珊送走,遭到谢老夫人的强硬拒绝。
之后,谢老夫人还闹着要谢子景退亲娶萧灵珊。
“表面上,就这些?”陈蕴贤淡淡的道。
洗墨道,“是。”
“继续说。”
洗墨道,“得了主子的吩咐,小人请了长春观的清虚道长一同前去,清虚道长说,看面相这位萧灵珊的命格是早夭之相,按理说,三四年前,就该没了。”
四年前,萧灵珊确实落水过。
陈蕴藉听着洗墨的回禀,有些心慌。
那个萧灵珊,难不成是个穿越者?
陈蕴贤皱着眉,“早夭之相……那这个萧灵珊,是被野鬼占了身体?”
“清虚道长算过了,说这个萧灵珊许是被邪道的人夺舍了,萧家的人死绝,以及那些欺凌过萧灵珊却下场凄惨的人,全都是被这萧灵珊用邪术夺了气运所致,还有些神神叨叨的话,小人听不懂,不过……清虚道长说,除魔卫道是他的责任,萧灵珊用邪术害人,他义不容辞。”
陈蕴贤道,“我知道了。”
“那谢家老夫人呢?清虚道长有没有说怎么救?”陈蕴藉忙问道。
洗墨道,“清虚道长说了,谢老夫人是被邪术影响,只需除了这邪魔,再休养数日便可无虞。”
“哦,那就好。”陈蕴藉还真担心谢老夫人出事。
“事情原委你也知道了,去跟莹莹说吧,让她宽心。”陈蕴贤道。
陈蕴藉忙起身,“是要跟莹莹姐说,那我先走了。”
等陈蕴藉一走,陈蕴贤便道,“盯紧那个清虚道长,看他除魔之后,萧灵珊如何。若他真有几分本事……”
洗墨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