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借口,“听说圣清湖闹鬼,我们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胡闹!”呵斥的并非陈蕴贤,而是陈蕴贤身侧的张朝墉。
他眉头紧皱,训斥道,“这是你们来玩儿的地方吗?”
“可是,张大人,荣安公主她们不也在圣清湖嬉戏游玩吗?”邵宜年有些不服气的拿扇子指了指凉亭那边。
张朝墉面色冷凝,“她是公主,你也是?”
邵宜年被噎住,一时无言。
见事态不对,陈蕴藉忙打圆场,“圣清湖也没什么好看的,其实我们也准备回去了。”
“时辰不早了,蕴藉你早些回去读书吧,之前我给你布置的功课,都做完了?”陈蕴贤问道。
陈蕴藉表情一僵,垂下眼,“还……还没,我正准备回去做呢。”
陆永元和邵宜年都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陈蕴藉。
“洗墨,送二爷回去。”陈蕴贤淡淡的道。
洗墨是陈家的家生奴才,打小就伺候陈蕴贤的,行事作风也像极了陈蕴贤。
“二爷,请。”
陈蕴藉只好同陆永元他们道别,然后跟洗墨离开,走远之后,陈蕴藉就放松了许多,但大街上他也不好多问,直到回到家,陈蕴藉拉住要走的洗墨,“洗墨,等等,我有话问你。”
洗墨面上带了几分无奈,可他知道自家爷向来纵容溺爱这个胞弟,他也不敢甩手就走,只得由着陈蕴藉将他拽到院子的小书房里。
“大哥跟那位张通判去圣清湖是不是查案去的?”陈蕴藉问道。
洗墨心道,这位小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叹了口气,道,“二爷,要不还是等公子爷回来了,您再问?”
至于问谁,不需要点明。
陈蕴藉扬起眉,“不能说?”
“小的承担不起这份罪责啊。”洗墨叹道。
虽然他能力不错,但终归只是个下人,有些事情自作主张,是会丢命的。
陈蕴藉也不为难他,因为洗墨是陈蕴贤身边得用的人,平日里也会帮陈蕴藉做点小事,一旦像今天这样缄口不言,就证明确实是出事了。
哪怕洗墨不说,陈蕴藉也从他的态度中猜到几分。
圣清湖那边刚出了命案,又传出闹鬼的消息,偏偏荣安公主这群贵女,竟然一点都不怕晦气,还整日在那边游玩。
那位张通判斥责他们胡闹的时候,邵宜年提了荣安公主他们一嘴,张通判的脸色很难看,想必是荣安公主这群姑娘在圣清湖游玩,扰乱了他们办案。
大胆些猜测,说不定命案和闹鬼事件,和这群姑娘们有关。
一个两个全是皇家贵女,真是惹不起。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回去吧,大哥回来了,你派人来只会我一声。”
“是,二爷。”洗墨行礼告退。
等洗墨走了,陈蕴藉收拾收拾,让小厮研磨,准备开始练字。
虽说有了系统奖励的书法全精,可也要练习才能融会贯通,因此没事的时候,陈蕴藉都会在书房里练字,这段时间下来,他的字已经初见风骨。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书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云翠的声音。
“公子,大爷身边的洗墨派人来传话,说大爷已经回来了。”
陈蕴藉搁笔,让小厮去打水给他洗手,一边回话,“我知道了。”
在陈府,书房这样的地方,丫鬟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因此,云翠在门外得了回应,就退下了。
陈蕴藉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衣摆,便出门去了他大哥的院子。
听闻陈蕴藉过来,陈蕴贤半点都不惊讶,让夫人自己休息一会儿,陈蕴贤去了书房见弟弟。
“就知道你一刻也不能安分,字都练完了?”陈蕴贤问道。
陈蕴藉在书房里坐下,倒了杯茶,捧给陈蕴贤,“大哥,你跟那位张通判是不是去查命案的?”
“你听谁说的?”陈蕴贤喝了口茶,问。
陈蕴藉摇头,“我就是自己瞎猜的。”
通判本就掌管诉讼,出了命案,也不会事事都劳动长官去查,都是下属官员先查,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再上报。
陈蕴贤无奈的看着弟弟,“你的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命案是你能好奇的吗?以后不要去这种刚发生过命案的地方,以免被牵连进去,听到没有?”
“哦,我知道了。”陈蕴藉起初见邵宜年兴致冲冲,还当不是什么大事,但看陈蕴贤这般郑重其事的告诫他,想来这事儿并不简单,因此他也认真了一些,“圣清湖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今儿不告诉你,看来你是没法安心去读书了。”陈蕴贤没好气的道。
陈蕴藉嘿嘿一笑,“大哥,你愿意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