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永元并几个同窗闻言笑起来。
邵宜年臊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撑开扇子给自己扇风,故作镇定的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不成你们就没有喜欢的姑娘?有什么好笑的?”
闻言,陆永元道,“上个月我就已经定亲,什么窈窕淑女都与我无缘,咱们这群人之中,也就只有你和蕴藉的婚事还没有定下,”顿了顿,又道,“不过蕴藉今年刚十岁,还不到择配的年龄。”
陈蕴藉见他好端端的,把他拉下水,横了他一眼,看着凉亭里的几位姑娘,眉头微蹙,“这些姑娘们都是谁家的?出门怎么就带两个丫鬟?也不怕出事?”
“领头的是荣安公主,其余的不是郡主便是县主,她们身边随身伺候的虽然只有两个丫鬟,但这周围早就被公主的侍卫围了起来,若是来历不明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圣清湖。”陆永元解释道。
陈蕴藉忍不住看他,“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比你年长几岁,出门方便,知道的当然多一些,不比你,以前年纪还小,长辈们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陆永元道。
这倒也是,陈蕴藉自穿越以来,除了养伤那段时间,基本上就是书院和家里两点一线,除此之外偶尔还被系统拉去开解黛玉。
陈蕴藉收回目光,“郡主县主们倒也罢了,公主也能随意出宫吗?”
“荣安公主生母德妃很受宠,皇上对荣安公主也很宠爱,将这四周围起来的侍卫,全都是来保护这位小公主的。”陆永元道。
陈蕴藉对宫中的事情并不了解,闻言并不发表意见。
“宜年非要来圣清湖,是来看谁的?”该不会是那位公主吧?
陆永元看了邵宜年一眼,见他还盯着凉亭,不由摇头道,“是乐安郡主。”
乐安郡主?陈蕴藉依然没听说过,“谁家的来着?”
“乐安郡主是睿王之女。”
睿王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当朝七皇子。
陈蕴藉呲牙,凉亭里头这群姑娘,看样子来头都不小啊,否则也玩不到一块儿。
忽然,陈蕴藉反应过来,同陆永元对视一眼。
邵宜年喜欢睿王之女?
虽说顺天府尹官职也不算低,但想娶睿王爱女,凭邵宜年这身份,显然不够格。
“蕴藉。”
身后突然传来陈蕴贤的声音,陈蕴藉一怔,转过头,就见陈蕴贤一系青衫站在不远处。
“大哥?”陈蕴藉走上前,“大哥这是从哪儿来?”
“刚出门会友,路过这里,看到你在这儿,就喊你一声,这是在干什么呢?”陈蕴贤问道。
陈蕴藉道,“阿元约我去兰园听戏,我们刚从兰园出来,正好没事,就来这边逛逛,”说着看了眼陈蕴贤身边的年轻男子,“这位是?”
“这位是顺天府通判,张大人。”陈蕴贤介绍道。
陈蕴藉连忙见礼,“见过张大人。”
张通判看着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他看着陈蕴藉慌慌张张的行礼,不由对陈蕴贤笑道,“方才听你唤这位小公子蕴藉,可是你那胞弟?”
“正是。”陈蕴贤笑道。
张通判又笑,“你这个弟弟,还真是完全不似你。”
单纯得一眼就能看透,哪儿像陈蕴贤,年纪轻轻,心眼儿多得跟筛子似得,着实可怕。
陈蕴贤面不改色,浅笑道,“舍弟年幼,还望张兄日后多多照拂。”
你的弟弟还用我照拂?张朝墉心中腹诽。
真要是有人欺负了你这单纯的弟弟,说不定还没到家,就被你报复了。
“英才,你的弟弟,不就是我的弟弟吗?何必这么外道呢?”张朝墉笑呵呵的道。
英才是陈蕴贤的字,陈蕴贤当年虚岁十二,在一年内连续夺得县试、府试、院试的三连冠。回京之后,祖父便为其取字英才。
因为祖父认定了他这个嫡长孙,就是一代英才。
怕陈蕴贤过于出众会招来祸端,祖父还特意压了陈蕴贤一届乡试,等到陈蕴贤十六岁才许他回乡应试,而陈蕴贤也果然没叫人失望,在乡试一举夺魁,又在来年的会试和殿试,连连夺冠。
这表字取得确实不能更合适。
陈蕴贤瞥了张朝墉一眼,没有拆穿他。
他转头看向陈蕴藉,“圣清湖刚出了命案,你们这群小子也真是会找地方消遣,倒是真不怕惹祸上身?”
陈蕴藉从大哥的语气里听出几分不妙,连忙道,“不是我要来的,是宜年非要来的。”
邵宜年这会儿已经没有在看凉亭那边的姑娘们,他躲在陆永元身后,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陈蕴贤。
别看这位大哥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实际上心可黑了。
他没想到陈蕴藉卖他卖得这么快,心里疯狂的吐槽,下次再也不邀陈蕴藉出来玩儿了。
“陈大哥,好久不见啊……”邵宜年干笑着讪讪从陆永元身后挪出来,再不见兰园听戏时的兴高采烈。
陈蕴贤面上还是一贯的微笑,“邵二公子非跑这圣清湖来做什么?”
邵宜年不敢说他是来看姑娘的,便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