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一定会尽心办差,服侍好大小姐的。”
祁欢不甚在意的微微点了下头,这事儿便算定下了。
她重又低头,继续温声给祁元辰讲解落笔的要领。
云娘子自己在安雪堂也有好些事情要做,也未在此久留,便带着云芷先行离开了。
待到她们走后,云兮就又立刻急了,跑到祁欢姐弟面前,愤愤的解释:“小姐,之前是您不让说,所以云芷偷盗一事奴婢私下也没跟姑母说,她该是不知道……”
云芷这种人,放进自家院子来,那怎么行?
祁欢暂未出声。
星罗也面容严肃的走了过来,提醒了一句:“可是我说过。”
“啊?”云兮意外之余,吓得低呼一声。
星罗道:“就一开始我们尾随她追赃追到众钰斋那次,回来夫人查问小姐行踪,叫了我过去问话,当时云姑姑也在。”
云兮直接就被绕糊涂了,眉毛皱成两团,“那我姑母她是明知道云芷手脚不干净还……她这是为什么?”
云兮一急,立刻就耐不住性子,跺了跺脚道:“不行,我得找她去问问。”
“不用去了。”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祁欢这才开口叫住她,面上无所谓的笑道,“是因为阻拦祁云歌出府这差事是我吩咐,后又过了云姑姑的手找上的云芷,云姑姑只是过意不去。”
她没跟云兮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二人,“以后等云芷过来,你们也别表现的太明显,许是二妹妹走后被冷落了这些日子,她已然悔改了呢?”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到时候你们还是要时时盯着她,别叫她随便往我这屋里进就是。”
云兮一个直肠子,心里膈应,就自然抵触和云芷共事,脸上还是老大不高兴。
祁欢又给星罗递了个眼色。
星罗就挽了她道:“哎呀,别那么小心眼了。前些天她被打成那样,小姐和云姑姑心里都过意不去,给她个差事,也就求个安心。回头她若老毛病犯了,再赶她出去也不迟。”
哄着,就将她带了出去。
祁欢若无其事的继续带着祁元辰写字。
一页纸尚未写满,门房的婆子就来禀报,说乔樾来了。
祁元辰立刻就坐不住,转头看祁欢。
祁欢养孩子很随意,祁元辰这小东西还算懂事,只要礼仪规矩这块他明白,小孩子平时玩心重,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毕竟——
这是个含金汤匙出生的二世祖,家里产业就够他挥霍子孙三代还有的剩了,也不是非得拼个功成名就不可的。
祁欢笑着把他放下,又细心给他整理好小袍子:“去吧。”
祁元辰立刻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撒腿就跑了。
祁欢随后也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去了安雪堂。
她原以为是胡大夫来了。
杨氏调理身体,隔一段时间就要泡药浴,后面两家来往熟络起来,就也不都是祁欢带着杨氏去医馆,有时候是胡大夫算着日子,她若得闲,就自己过来了。
这次中秋之前,杨氏忙着安排送礼回礼,宫宴之后,又遇上高家出事……
算下来,都半个月没做药浴了。
祁欢走到安雪堂院外,却看云娘子送了池云川从院里出来。
“池大夫?好久不见。”祁欢加快了步子,笑吟吟走过去,“是您送胡姐姐母女过来的?”
池云川依旧是老样子,笑得像朵张扬的喇叭花。
当着云娘子和下人的面,他倒是像模像样的拱手作揖:“祁大小姐。”
云娘子从旁解释:“胡大夫没来,是池大夫送乔姑娘来的。”
祁欢微微诧异。
池云川道:“我师姐新配了个药茶的方子,说是前几天云娘子去时就想让她带些回来给你们,结果当时医馆里有病人,她就没顾上。今日我出来看个病患,刚好在这附近,就顺便带樾姐儿过来了。孩子先放在府上,等我看完了病人再来接她一道儿回去。”
乔樾那小姑娘,年纪大不,却少年老成,小大人儿似的,从不闯祸惹麻烦。
“行。”祁欢笑道,“你就是不来接她都行。”
“那可不成。”池云川却是不乐意了,回头看一眼院子里正拉着乔樾去小厨房找糕点吃,无比殷勤的祁元辰,哼哼道:“那我们樾姐儿还不得成你家小童养媳了。”
这种话,也就是他这种粗线条的大嘴巴才敢信口开河。
不过祁元辰确实缠乔樾缠的厉害,加上孩子们又年纪太小,两家既然来往密切,这般私底下玩笑一二也无伤大雅。
祁欢被他逗了了,就也揪住他的痛处跟他凑了一句:“又不是你闺女,你跟着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池云川肉眼可见的脸上赧然了一瞬,随后又嘴巴一咧:“我走了。”
“我送您吧。”既然胡大夫没来,祁欢也就没进院子。
池云川上个月跟着顾瞻一起离京,不过他是一直跟在太子的驾前,帮着防治水患可能引发的疫症,便没有再跟顾瞻去雁岭关,但却也是中秋之前跟着太子一道返京的。
祁欢也算有日子没见他,送他出去的路上闲聊两句,问了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