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出了府去。
祁欢对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瑞王云珩,毕竟是原书里最大的反派,他要是轻易的毫无悬念的突然狗带,她才会觉得不合常理。
她兀自忖道:“既然他是早就遁走了,时隔这么多天,他还会留在京城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
“是不大。”顾瞻道,“不过横竖城门已经封锁,并且也的确不排斥他会铤而走险,继续蛰伏在京的可能,所以陛下就顺水推舟,打算用三天时间叫我们带人将整个京城捋一遍,就算拿不到他,清查一下他的余党也好。”
总归不算白忙。
祁欢犹豫再三,还是道出了这一整天盘庚在她心上的疑惑。
她慎重问顾瞻:“瑞王通敌这个罪名,你觉得可信吗?”
顾瞻正在喝茶的动作顿住,微有几分诧异的看向她。
两个人对视一眼,他也实话实说:“我是觉得不合情理,但确实证据确凿。”
祁欢再问:“我听说是在瑞王府的密室里搜出了瑞王与大成方面往来的密信,那些信件可追溯到多久以前?”
这里头细节顾瞻是清楚的。
他说:“最早的一封可追溯到三年前,就瑞王府搜出这的这部分证据,第一封信该是大成方面起的头,试图与瑞王联系的他们在南境关外的守将,但是那第一封密信过后,瑞王方面是近一年才开始有所回应。搜到的信件一共八封,其中有七封都是大成方面写过来的,根据这些回信拼凑出了瑞王通敌叛国的大概经过,并且还有一封是瑞王写好,还不及送出去的最后一封回信,这一封和前面两封合起来,所述尽是他们商量于宁王婚宴之上行刺陛下与太子之事。”
但是这件事上,最大的不合理之处在于——
云峥是仓促决定成婚的,他的婚事从定下来到大婚举行,中间才几天时间。
京城与南境路途遥远,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要往来数封信件商量行刺之事,时间上就不够送信的。
这样简浅的疑点,皇帝和太子自然也都一眼看穿,可那些信件确实造不得假。
昨夜事情爆发后,御林军不仅顺藤摸瓜,已经抓获了一名云珩与大成方面往来的信使,从他身上搜到了云珩给大成守将的最近一封回信,并且还顺藤摸瓜,拿了宫里几个内应,因为宁王大婚前后,瑞王云珩是被软禁宫中的,那几个人组成一个严密的消息传递网,说是帮他送信和宫外接应的人交换信件,谋划的行刺。
如果要相信这些证据和证人,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大成方面和云珩勾结之人当时就藏在京城,否则时间不允许他周密布局安排那场行刺。
可是现在云珩逃出了京城,听不到他的亲口供述,被截获的那些信件就成了铁证如山。
顾瞻耐心的给祁欢分析了一通,最后捏捏她的手指安抚:“我跟你说这些,是怕你胡思乱想,总之这些事再如何也跟咱们扯不上关系,你知道就好,回头如果有了后续的消息和进展,我再告诉你。”
祁欢紧抿着唇,却是神色有些纠结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她一寸一寸慢慢抬起头,对上顾瞻的视线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所谓瑞王通敌叛国的那些信件其实都是伪造的?有人想用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将他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