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二皇子等,也离自己太遥远了,就是那些尚书、阁老们,他也一个都没见过,名字听起来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许淙正有些无聊呢,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本书。
同样插不进话的金康时笑道:“你爹和你外祖父,估计还要聊好一阵子呢,不到深夜怕是不会停,你先看会儿书,待会舅舅让人送你回去。”
大舅舅果然是个好人啊!
许淙马上感激地接了过来,“多谢大舅舅。”
等一翻开书,许淙就渐渐沉入了其中,许明成和金侍郎低声交谈的声音马上从他的左耳流过了右耳。
他听是听到了,但一点都没记住。
过了几日,金家又来了一门亲戚,就是许淙应该喊表舅舅和表舅母,当然喊二姨夫和二姨母也可以的邹表舅舅一家。
他们一家到的时候,动静没有许家到的时候大,最起码金家的舅舅舅母们就没有出去迎接,许淙走在路上还听见了几个下人在嘀咕,说什么‘打秋风的人又来了’。
许淙当时就是一囧,差点以为他们说的是自家。
好在他及时想起自家到的第二天,金氏就拿出银票给了大舅母做家用,所以他们家应该不算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但他听着这话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
于是他回来后就询问金氏,“娘,我们家能不能在京城买房子啊?”
京城啊,皇城脚下,买套房不亏!
“怎么说起这事来了?”
金氏诧异,然后略微皱眉,“可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闲话?不过莫要放在心上,我们这次回来,不但给你外祖父外祖母备了礼,就是几位舅舅舅母姨夫姨母也不例外,再说了娘还给了家用,任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她耐心解释,“我们在京城只待一两个月,等你爹的缺定下来,最迟过年后我们就要启程了。而京城的好宅子要几千两,即便是租一处地方,但一赁也要一年,还不如就借住在你外祖父家,你爹和你外祖父商量事情也方便。”
“如今你爹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我们能省便省一些。”
说完后她又解释,“如今金家还是你外祖母管事,她老人家年岁也上来了,精力难免有些不济,下人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许淙忙道:“不是的娘,没人说我们家,是邹表舅舅来了。”
“他们啊……”
金氏摇头,“你邹表舅舅是个举人,邹家就出了这么一个举人,一家人都盼着他能考中进士出人头地,所以最近些年都打发他来京,向你外祖父讨教。往往一住就是三五个月,偏偏邹家还没落了,只守着田地和几间铺子,手紧些也正常。”
她仔细想了想,又提点了一句,“我听你大姨母说,邹家兄弟俩被养得蛮横霸道、目中无人,若是遇上了你就躲远些,莫要吃了亏。”
许淙乖巧点头,“娘,我知道了。”
不过蛮横霸道的孩子啊,许淙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遇到过。因为从小到大身边的不管是石头他们,还是孙大郎、赵诚、王瑜,甚至是云麟,虽然他们的性格各有不同,但都是讲理的。
他还真没见过蛮横霸道、不讲理的孩子。
……然后很快就见到了。
那是一个雪后的傍晚,许淙读了一天的书,觉得有些疲倦,于是就带着青木出门,准备到花园里走一走,换换眼睛。
结果就跟几位邹家表哥表弟们迎头撞上了。
这群人里,有金家的,也有邹家的。
年纪小的互相朝对方身上扔雪球玩,时不时哈哈大笑,而年纪大的两个则站在旁边指着某处雪景说话,偶尔哪个小的过分了,就说上两句。
但他们看到许淙出现后有一个接一个,慢慢地停下了动作,而且还朝着其他人使眼色,看向许淙的眼神,就好像是遇到了大人一样。
许淙疑惑:???
怎么都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他是老虎不成?
好在安静的气氛里,金大舅舅的儿子金家大表哥先开口了,“淙表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今年的雪下得大,倒也有几分意趣,我们正在以雪为题作诗。”
作诗?!
许淙现在一个月要交三首诗,但实际上他作的远远不止三首,所以一听到作诗就有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连忙摇头。
“不了不了,我要去找我爹请教功课。”
……请教功课啊。
这下子金家表哥脸色微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事实上他们这群人之所以会在这里玩雪,迟迟不回屋,当然并不是因为今年的雪特别好看特别好玩,而是回去就要被大人问功课了啊!
就拿他自己来说,原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日子还过得去。但自从家里来了一个才十岁就考中了小三元的表弟之后,他的苦日子就来了。
事实上早在去年收到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