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映照出一个黑色长发,瓜子脸的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女子。
她皮肤很白,身材高瘦。身上穿着黑色休闲外套,灰色休闲裤。
镜中的人鞠起一捧水,浇到了脸上。
昨日种种如梦。渐行越远看不真切了。
“宿主,你现在名张颂灵。”脑海中响起了拿拿的声音,将她惊醒过来。
委托者张颂灵,今年二十六。毕业于国内顶尖高校,本科毕业,现在就职于国内TOP3房地产开发公司。
张颂灵的一生徐徐在她脑中展开。
所有跟系统做交易的委托者,前世都是没有圆满人生的。张颂灵也不例外。
张颂灵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她判给了妈妈,她还有个弟弟,判给了爸爸。
据说当年张爸是出轨才导致离婚的。
张颂灵的童年过得异常悲惨。
她妈妈自从离婚之后就一蹶不振,不上班,还染上了麻将瘾和酒瘾,她要么彻夜打牌不回家,要么不打牌就喝酒,有时候喝醉了会揪过张颂灵就打,但是更多的时候就是坐在小区楼下,哭天抢地地骂张爸没良心,抛弃妻女。
一开始还有人同情她们,后面次数多了,也就没人再管这个闲事了。
而张爸从此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带着儿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唯一的房子留给了张颂灵和她妈妈徐琴。
张颂灵当年才四五岁,徐琴不管她,要不是偶尔有好心的邻居将她叫过去吃饭,张颂灵可能早就饿死了。
后来大一点了,张颂灵会自己做饭了,就没那么经常挨饿了。但是母女二人还是过得非常拮据,因为徐琴不上班,就靠着张爸留下来的存款以及社区微薄的补助度日,有时候还会将补助都输得精光。
张颂灵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悄悄地从徐琴的钱包里偷拿一些细碎的零钱藏起来,实在很饿的时候就去买个面包充饥。但是有时候也会被徐琴发现,进而遭到一顿毒打。
可以说张颂灵童年非常黑暗。可是她却非常励志地考上了国内top1的高校。
这就不得不说另一个人,也是原主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丁何。
丁何比张颂灵大两级,遇到丁何是张颂灵上初一
那年。
因为张颂灵的整个童年都是自己在艰难地生活,活下来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奢侈,更别提什么小姑娘都会有的漂亮小裙子,以及别的小姑娘整个人都被妈妈收拾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她没有。
张颂灵自从五岁以后再也没有穿过新衣裳,所有的衣裳鞋子都是好心邻居送的,或者是社区发放的旧衣裳。她不懂得搭配,只知道穿着暖和就好,很多衣裳穿了几年了不合身了,所以很多时候在别人眼里就不伦不类。
初中那会儿,她是所有人嘲笑的对象,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她时常被学校里的小太妹堵在厕所或者走廊,她们围着她羞辱嘲笑一通,或者干脆就扇几个耳光。
她唯唯诺诺不敢作声。
她还记得那是冬天,她再次被堵住,还被人拔去了身上的旧棉衣,她们用手指提着她那穿了好几年的旧棉衣,捂着鼻子故意说又臭又丑。然后将她的棉衣扔进了垃圾桶。
她在推搡间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那些小太妹还尤不满足,继续准备要扇她耳光。
丁何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他赶走了那些小太妹,在看到她冻得瑟瑟发抖时,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崭新的羽绒服,盖到了她身上、
那件羽绒服,张颂灵没有还他。她故意的。
她将之藏到了衣柜最深处,再也没有穿过,时不时会拿出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将它搂在怀里。
她知道他是谁。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学校里的传奇,不管哪个年级哪个班级的人都知道他,张颂灵也不例外。
他成绩好,是年级第一,家世好,听说上下学都有父母开车接送。
这样的人对彼时的张颂灵来说,是个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可是他像一颗明亮耀眼的明珠,对彼时身处黑暗的张颂灵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半年后,他以全市排名前五的成绩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
新学期,张颂灵站在学校贴出来的光荣榜下,久久地盯着榜首那个深刻于心的名字。
没有人知道后面的两年她努力成什么样子,只知道她中考以全市前二十,同样考近了丁何的学校。
她高一的时候,他已经高三了,依旧是学校里的神话
,他成绩斐然,每次考试都稳在全年级前三。
张颂灵偶尔能在学校里的球场上见到他的身影,她已经无比满足。她从来不敢上去跟他搭话,唯一的一次交集是她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痴迷地看着他打球。
球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在了她的脚边,丁何双手叉腰,温和地请她将球踢过去。
她当时傻愣愣地看着丁何一张一合的嘴唇,半天没有反应。
然后丁何自己跑过来将球捡走了。
他俯身捡球的时候理她那样近,近到她能看到他脖子上细细密密的汗水,近到她问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