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只当个管事?”
燕宁似笑非笑看着穆准:“设计除掉钱大钧,那样钱府家业就都在白慧娘手里,而深得白慧娘信任,在白慧娘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况下,正好可以帮着料理,等过个两年,再找机跟白慧娘表露心迹,有这么多年的陪伴在,或许白慧娘感答应与在一起,那样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坐拥钱家家业,直接翻身做主人,这目光倒是放得挺长远。”
“胡说!”
穆准被押住不能弹,双目瞪得滚圆,鼻孔翕张直喘粗气,急忙:“我没有这样想,夫人,我没有图谋钱家家产——”
“哟,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了?”
燕宁淡定讥笑:“做不成白月光就做蚊子血,争取最后留下个好印象,最好是塑造一个深形象,让白慧娘这辈子都忘不了呗。”
燕宁不知道穆准说的白婉与钱大钧试图合谋弄死白慧娘的事是否属,毕竟死无对证,这都是穆准的一面之词,是那句话,个人行为不要上升到其他。
不管穆准是出于什么原因,单纯为白慧娘鸣不平也好,想趁机除掉钱大钧为以后做打算也罢,这都不能成为他杀人的理由,更不能让白慧娘这个无辜受害者为背上心理枷锁,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如果说这桩案子中有谁最无辜,那绝对非白慧娘莫属,不,有一个...燕宁脑中闪过那个软声唤她漂亮姐姐的姑娘,心中忍不住微叹了口气。
穆准被燕宁夹刀带棍的一番讥讽说的脸色发白,他确是不想白慧娘忘了他,更不想白慧娘因恨他,哪怕他命不久矣,穆准想为己辩驳,燕宁却没了耐心,她冷瞥了一眼穆准,抬手就要吩咐人将他带走,只是命令刚出,就感觉手腕一紧。
“大人,”白慧娘哑声:“能不能再让我单独与他说两句话?”
对上白慧娘祈求目光,燕宁颦了颦眉,却也没拒绝,只让人先将穆准给捆了。
等穆准被成功捆成了个粽子,确定已经丧失行力,不有挟持人质的机之后,燕宁大方给了白慧娘一刻钟的谈话时间。
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燕宁十贴心的走远,留足了私人话空间,并没有打听他们具体谈话内容,毕竟她的任务是破案缉凶,而非八卦狗仔,说什么不要,人逮到了就行。
不知道白慧娘到底对穆准说了什么,反正最后出来的时候,穆准脸色灰败如土,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不止,就很大受打击的样子。
而白慧娘眼眶虽然有红,一看就是哭过,眉宇间却透出坚毅,显然并没有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所打倒,这也符合燕宁的期望,好歹也算商界女强人,没点心理素质怎么能行,更何况后面有一场硬仗要打。
穆准作为真凶被缉捕归案,钱大钧作为被陷害蒙冤入狱的“受害人”不日就无罪释放,尽管他并不无辜,甚至可以说是这场悲剧的推人之一,奈何法律无法审判道德,这也是有时候哪怕作为刑侦人的燕宁都感到无力的地方。
道德上可以谴责,可依照律法却束手无策,不论如何,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剥夺他人生命,这是原则,亦是底线。
在带人离开钱府之前,燕宁委婉表示,若是白慧娘有需要,比如想和钱大钧和离家产什么的,尽管来提刑衙。
草菅人命让钱大钧以死谢罪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她干不了,站在正义的制高点让钱大钧净身出户一贫如洗什么的,或许她是能暗箱操作一波(?)
将燕宁明晃晃以权谋私暗示听在耳里,身为正牌提刑官的岑暨:“......”
这就很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