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皱眉一会儿笑的,整就一五官乱飞状态,不知的还以为是邪崇上身。
这人别不会是傻了吧,不应该啊,她踹的是腿,又不是脑袋。
燕宁被他盯得心中有些毛,干脆就又轻踹了一脚,在后者略显茫然的目光中,她语调凉凉:“我劝赶紧把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收回,不然我不介意帮好好清理清理。”
尽管不清楚岑暨又在琢磨什么,但只看他的表情,燕宁就直觉没什么好事。
为了将危险扼杀在摇篮,燕宁还不忘瞥了一眼地上放着的工具箱,显然“清理”两字另有内涵。
这大概就是仵独有的威慑力,只要她想,别说开瓢了,能从头给他剖脚,还是不带转弯的那种。
岑暨:“......”
谢邀,是有被威胁。
只能说真不愧是他喜欢的姑娘,连放狠话的方式都这么别树一帜,岑暨在是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了,不然为什么被骂都还这么高兴,还是说,这就是情爱的威力?
岑暨也是识趣的,知见好就收的理,免得将人真惹恼了费时还费力。
见燕宁一脸不善,他收起散思绪,唇角微提,从善如流点头:“好的呢,我什么都不想,都听的。”
上岑暨亮若星辰湿漉漉仿佛小狗一般的乖顺眼眸,燕宁:“......”
玛德,这底是什么极品恋爱脑?!
要不怎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明明初见还是一狂拽酷炫眼高于顶自恋狂,结果内竟是搞笑奇葩还兼恋爱脑,反差这么大,是真让人很有压力啊。
燕宁在深刻怀疑岑暨是故意的,完全就压着她的底线行动,见势不就认错,过程那叫一丝滑,搞得她连脾气找茬儿都不知该从哪儿手。
偏燕宁一向都是遇强则强,然而岑暨却打了注意要另辟蹊径以柔克刚,为此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关键是他还知如何灵活运用自己的优势。
比如不动声色微微侧脸露出佳视角,眼眸微垂,一双狭长凤眸潋滟若春水,仿佛盛了无尽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再加上那若有似无委屈小表情,简直将他的容貌优势挥了极致,怎惑人两字了得。
事实证明,美人计什么的虽然算不上有多高明,但确实挺管用,特别是燕宁这隐形颜控来说,她一边暗骂岑暨心眼儿多,一边又不争气的目光一劲往他脸上瞟,别说,这厮长得是挺好看。
没有错过岑暨眼中愈积愈深的笑意,燕宁有些脸热,不想让他太过得意,燕宁乜了他一眼,缓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男色惑人状态中抽离,顺手就将一旁桌上放着的什给怼了岑暨跟前,巴微抬,面无表情:“说说,能看出什么?”
燕宁拿着的是一把染了血的剪刀,剪刀上的血渍经干涸,呈出深褐色,经过验证比,这把剪刀就是杀害吕平的凶器。
虽然凶手故意将剪刀塞在吕平手,想营造出吕平自杀的假象,但在燕宁验尸过后,凶手这一打算就不攻自破。
燕宁话题转移的自然,直接就又回了案子上来,岑暨虽然有些遗憾,却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他收敛起那副刻意营造出来的惑人表情,也顾不得剪刀上尚存的血污,将剪刀接了过来,细细打量片刻,拢眉:“这不像是寻常家中用的剪刀。”
燕宁点头,“嗯”了一声:“确实不像。”
她一早就了,这剪刀造型特殊,寻常家中用的剪子多用来绞丝线,手柄相称,剪刀口也不会有这么长,她总觉得这形状似乎在哪儿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岑暨若有所思:“吕平家徒四壁,家中凡是值钱一点的什都被拿出当卖还钱了,并没有在他家针线之类,就连厨房也只有一把豁了口的菜刀,这剪刀或许并非吕平所有,而是凶手自己带来的。”
燕宁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凶手既然是打着杀人灭口的主意,想要置吕平于死地,那在来之前就会做好准备,而不是了才临时找武器,那样极既不方便,也可能会让吕平察觉,所以唯有自带。”
岑暨眸光微深:“这剪刀并不算大,就算是藏在怀也不了,凶手完全可以趁吕平转身不注意时抽出剪刀将他杀害。”
“嗯哼。”
岑暨幽幽看了只表态不言的燕宁一眼,这感觉是真有学堂上被夫子点名提问那味儿了,从来都只有他考察别人的份,在倒好,越活回了,岑暨心中默默吐槽。
“至于这剪刀的来历...”
岑暨卡壳,将剪刀拿在手翻来覆看了几遍,眉头越拢越紧,正当他觉得没有头绪无从手的时候,突然眸光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