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
对于赵兴业话中谴责,燕宁眼皮子都没撩一下,问:“白婉儿的尸首可是你亲自入殓的?”
这个问题柳婶子刚才已经回答过,不是赵兴业说否认就能否认的,他面皮一抽,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是。”
“那好,”燕宁定定看他片刻,直到赵兴业脸色白,额头开始冒细密汗珠,她倏地嗤笑一声,冷道:“那请你告诉我,白婉儿体内嵌入的竹签是从哪儿来的?”
“什么?”
柳婶子失声:“什么竹签?”
燕宁不言,将手中捏着的巾帕散开,里面摆着的赫然是一根约莫三寸左右的细竹签,竹签上沾有秽渍,巾帕上都染上了污痕。
想到才所见,燕宁闭了闭眼,看向赵兴业的脸上露了厌恶之色:“这竹签是从白婉儿体内取,她身体有明显的摧残痕迹,结合竹签来看,应是被竹签戳弄所伤。”
“刑部仵作验尸记录上可没有竹签戳刺这一条,既然白婉儿的尸体是由你亲自清理入殓,中未假手他人,那这竹签的来历,想必赵秀才你是清楚的吧。”燕宁淡声。
“不会吧,竹签?”
秦执不知何时也围拢了过来,他刚才验尸的时候没有在旁边围观,也是这会儿才知道验尸居然还有如此现。
一听说在白婉儿隐秘部位现了有竹签,秦执整个就一震惊,看向赵兴业的眼中带上了不可置信,脱而:“不至于吧,就算白婉儿在头有人,可你不是早就知道并默认了吗,怎么还带秋后算账的?”
秦执脸上明晃晃着:绿帽是你自己要带的,结果人了你还搁这儿辱尸,真特么不是人!
“什么?”
柳婶子身体一晃,险些怀疑自己耳朵问题了,忙抓住赵兴业一边袖子,急声问:“什么叫婉儿头有人,这什么情况?”
“难怪她三天两头的往跑,还扮的花枝招展的,我早就疑心她不规矩,没想到还真的是...”
柳婶子本来就对白婉儿有意见,这回一听说白婉儿不守妇道在与人有私,她脸上当即就忍不住露了嫌恶之色,咬牙啐了一声,又忙安慰赵兴业:“兴业啊,你别放在心上,这种朝三暮四的妇人不值得留恋,得亏是已经了,这要是传去非得拉去浸猪笼不可。”
柳婶子不禁想到了前周围乡亲私下里的揣测,白婉儿动不动就往娘家跑,这回又是被娘家姐夫奸|杀,别不会是偷情一不小心玩脱了吧...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柳婶子真相了。
燕宁不想盘问的时候有太多人围观,所以围观群众虽然多,但都被亲卫拦住无法靠近,知道验尸结果的也就有赵兴业和柳婶子两人。
柳婶子已经被白婉儿偷|情的消息震住,而赵兴业则在秦执脱而的指责中脸色瞬煞白,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但还是哆嗦着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秋后算账,婉儿体内的竹签与我何干?”
赵兴业虽然在否认,但飘忽不定的眼神以及头上不断冒的细汗却证明,他与这事绝对脱不了干系,这副不认账的模样看得燕宁冷笑连连,她也没想到验个尸居然还能有如此现。
竹签实也没什么特别,应该是专用来织衣裳的,从伤情况来看,并非是单纯嵌入这么简单,倒像是泄愤之类的,燕宁现的时候都惊呆了,这般隐秘的部位,若非她验尸向来都是从头到脚一根头丝都不放过,还真不一定能现。
“不是你还能是谁。”
秦执翻了个白眼,看向赵兴业的目光颇为鄙夷:“谁吃饱了撑的会用竹签...咳,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胸宽广甘愿戴绿帽子呢。”
但凡竹签换个位置插,秦执可能都不会这么笃定,主要是这部位太过微妙,再结合赵兴业清楚白婉儿在偷|情与人私下往来的事,叫人不免想到一些针对轨女子的酷刑。
白婉儿活着的时候赵兴业可能没这个胆子杀人,但当人了,他会借机泄愤也不是不可能。
秦执能想到的事情燕宁自然也能想到,这么明显的伤,刑部仵作前既然已经查看过,就不可能不记载,既然没记载,就能说明是事后新添的。
虽然赵兴业一直表现的对白婉儿情深义重,但燕宁始终觉得有违和,特别是在明知白婉儿与人有私的情况下,她不信赵兴业能恋爱脑瘫到这么份上,心中对白婉儿就没有一丝怨恨之情。
早在还在赵家对赵兴业进行盘问的时候燕宁就现了,当提到白婉儿的时候,赵兴业虽然努力作一副悲伤模样,但眼底深处传达来的情绪却是冷漠。
而且赵家太空荡了,几乎没有女子存在的痕迹,虽然一般人后都会将衣物什么的烧了,但也不至于说将生活痕迹完全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