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已经被处理妥当重 树梢沙沙作响, 带来凉风徐徐,白婉儿的尸中那股令人几欲作呕的腐新装棺,但空气
臭味儿还未完全散去, 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人脑中那根敏而脆弱的神经。
柳婶子拘谨站在一旁,闻
臭味儿,她脸上不禁露类似于
痛苦面具的表情,
有心想要捂住鼻子, 但见周围人都没动, 她也不好搞特殊,能扭曲着脸住呼吸瓮声瓮气问:“大尽量不去看不远处的棺材,小心翼翼屏
人,可是验尸有结果了?”
柳婶子本来还等的有些不耐烦,结果下一刻
就被人告知验尸已经结束,并被人领了过来。
看着面前站着的神色不辨喜怒的俊美青年, 柳婶子心中颇为忐忑,主要是刚才那一波恐吓她留下了
不小的心理阴影,她
搞不懂这会儿将她叫来干嘛,难不成是还有话要问?
关键是她也是事后才得知消息,对白婉儿的全然不知情啊,总不能查来是与她相关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 柳婶子脸色一白,心中叫苦不迭,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在贵人们面前说白婉儿的坏话,这下可好, 可千万别因为一时嘴碎就将自己搭进去了啊, 生怕一不小心就与命案扯上关系,柳婶子慌忙道:“大人明鉴, 我可从来没害过人,没害过婉儿,她的与我无关呐。”
见柳婶子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一副惊慌失措模样,燕宁扣上工具箱,不慌不忙起身:“大娘放心,衙断案也是讲证据的,不至于随随便便就往人头上扣屎盆子,是还有些情况需要向您了解清楚。”
“那就好那就好。”
一听自己不会背上人命官司,柳婶子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长松一气,朝燕宁尴尬笑了笑,忙表态:“不知大人想问什么,民妇一定知无不言。”
燕宁也不跟柳婶子客气,直接就问:“听说白婉儿的丧仪是您帮着操办的?她的尸首是谁入的殓?”
燕宁问话的同时还不忘瞥了一眼站在柳婶子旁边的赵兴业,见他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脸上似有紧张之色,燕宁眼睛微眯,心中大概已经有了猜想。
“大人严重,民妇哪儿担得起一声‘您’?”
柳婶子连连摆手,表现的很是谦逊,虽然不知道燕宁为何这样问,她还是老实作答:“回大人的话,兴业他娘去世的早,婉儿乍然事也没个人帮衬,民妇怕兴业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搭了把手,帮着置办棺材什么的,是婉儿是被人害的,这事儿到底不光彩,加上事急从权,丧事也就办的简单了些...”
柳婶子说的还算委婉,白婉儿是非正常亡,又是奸|杀这种不体面的法,说的难听一点甚至都算得上是一桩丑闻,恨不得藏着掖着才好,自然不可能像喜丧那样大肆操办。
前一天才将尸首领回来,第二天天不亮就抬上来埋了,至于为何埋在这荒郊野地,也是因为有横不入祖坟的说法,就怕扰了自家风水。
“...至于入殓,兴业与婉儿情深义重,婉儿的身后事几乎都是他亲自理,并未假借他人...”
按照规矩,后下葬当然不是直接往土里一埋这么简单,净身穿衣是最起码的。
原本是该由白慧娘这个姐姐来做,是白慧娘生病卧床自顾不暇,这一活计也就落到了赵兴业这个夫婿头上,但时下鲜少有丈夫帮着擦身的,柳婶子本来想代劳,却被赵兴业拒绝,可以说很是难得了。
柳婶子有意想为赵兴业说好话,话里话都在说赵兴业对白婉儿如何如何好,甚至还抱着白婉儿的尸身枯坐了一天谁都不见,入殓的时候是伤心欲绝。
柳婶子说着说着就又开始惋惜老天不长眼,偏叫一对小夫妻阴阳两绝,柳婶子描述的人,赵兴业则一言不形容落寞,似乎还沉浸在痛失爱妻的悲伤中不可自拔。
将赵兴业这副表现尽收眼底,想到才验尸现,岑暨眼中露一丝讽意,冷不防问:“赵秀才,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岑暨鼻子里塞的那团棉花已经取下,声音不复前瓮声瓮气,他淡淡看着赵兴业,虽然是简单一句问话,无形压迫却扑面而来。
赵兴业脸色微僵,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面露悲伤:“大人前说婉儿因存疑,所以要开棺验尸,如今棺也开了,尸体也验了,可有什么收获?总不能是白折腾一回吧。”
赵兴业眼眶微红,看向燕宁的目光中隐有愤愤之意。
常言道入土为安,开棺验尸本就不利于亡灵安息,加上赵兴业一开始并不同意,算是半强迫性质,有收获还好,若是这么大动静却一无所获,少不得说衙仗势欺人办事不力,多少是有些不占理。
“赵秀才放心,自然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