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看出岳明娘脸的挣扎,她不知道究竟是谁会让岳明娘露出这种表情,她不介意恐吓一把。
“我没想隐瞒,也没想害叔母...”
在众目光注视,岳明娘身体发抖,指紧攥衣角,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是,是范公。”
“范公?”
燕宁一愣,显然弄不清楚这位姓范的公是谁:“他是国监的夫还是学?”
“是,是学。”
岳明娘飞快抬抹把眼泪,“哇”一声崩溃哭出来:“他好像是叔父的学生,我知道他是姓范,今我在厨房熬汤的时候有他来过,还揭开盖瞧我熬的是什么汤,我不知道他会往里丢东西,如果知道他会害死叔母的话,我一定将看死不让他进来呜呜呜...”
“姓范?”
关键信息,燕宁立马看向岳照:“姓范的学生,岳夫可有印象?”
“姓范...”
岳照喃喃,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脸色微变:“莫非是范天赐?”
“范天赐?”
燕宁还没说话,一旁沈元麟就已经怪叫一声:“居然是他!”
“怎么,认识?”
见沈元麟反应这么大,燕宁不由诧异问。
“我当然认识!”
沈元麟重重点头:“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仗他爹是安远伯,平时没少嚣张跋扈欺负弱小,阿娘还说我在国监不听话,范天赐才是真的恨不见打!”
沈元麟跟那个叫范天赐的学显然过节不浅,在他噼里啪啦犹如倒豆一般的吐槽中,燕宁顺利拼凑出范天赐的身份信息。
范天赐出身安远伯府,正儿八经勋贵弟,如今刚满十五,跟沈元麟一样,范天赐也是被家中塞进来镀金的。
范天赐是安远伯府独,却不是嫡,为安远伯府阴盛阳衰,永安伯连生十个闺女,年近四十才这个一个儿,所以阖府将他看跟眼珠似的。
在范天赐十岁的时候,安远伯就想请立,范天赐生母是一个歌妓,出身实不行,所以陛就按没答应。
然后安远伯就想办法将这个独挂在原配名,又将范天赐塞进国监,想让他来读书镀个金,最好还能考功名,秀才也好举也罢,有个功名在身或许能在次请封时添几分筹码。
然而范天赐吊儿郎当惯,读书也不肯好好读,虽然在国监待五年,是妥妥差生一枚,考试前几名没见有他,霸凌那一套却玩很溜,没事就爱伙同一帮勋贵弟欺负寒学,有时候甚至连夫都敢动。
不像沈国公府家教甚严,国监祭酒一告状沈夫就祭出竹笋炒肉。
安远伯府是出名的溺爱孩,范天赐这根独苗在安远伯眼里就跟个金蛋似的。
秉持谁错我家孩都不会错的原则,哪怕是国监祭酒亲自告状,安远伯也不是约束孩,而是先指祭酒一顿骂,甚至还出过安远伯老夫亲自来国监找夫麻烦的事。
而安远伯府位比较特殊,老安远伯及其两个儿曾在战场送命,所以就算如今的安远伯并没什么建树,陛顾念其实忠烈后的份也颇为优待,他家老夫又难缠,国监祭酒也能无奈认,要范天赐不做的太过火,就当没这个,。
在此背景,范天赐自然是无所顾忌,而国监的夫们也知道安远伯一家的德性,怕被安远伯府老夫堵,所以对范天赐的有些行为也是睁眼闭眼,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岳照一来却打破这种平衡。
为岳照初来乍到,其他夫们并不想接范天赐这个烫山芋,就将岳照塞过去。
岳照教学一向严苛,自然看不惯范天赐这种行为,关键是范天赐一不学都还好,他不光自己不学,还煽动其他也不学,范天赐所在的班是出名的刺头班。
岳照没有办法像其他夫一样视若无睹,所以就该罚罚该打打,范天赐对此并不买账,故意带一帮学生跟岳照对干,甚至还暗里带套岳照麻袋,不过没能逞,为正好被沈元麟看见,然后就引发一场沈元麟除暴安良保卫夫战。
“别看范天赐长模狗样,其实真不是个东西。”
沈元麟啐一声:“回我还看见他故意将一幼猫给掐死,我去找他理论,他还说死的活该,我看他就是心理变态!”
“他前还说过要岳夫全家不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