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毕竟乌|头|碱的致死性很强,未经炮制的乌头不过五克的份量就有可能引起中毒,特别是在煎煮或者浸泡之后,吸收性更强,毒性扩散的也更快,就刚才那块指甲盖大的生乌足以让人中毒。
“昨日来诊的患者的药都是谁配的?”燕宁。
“是,是我。”
药童神情略显紧张:“陈大夫说的没错,昨日配的药中没有用到川乌的,而且这种大块川乌现在医馆里没有,都经磨成粉了,而且每次取用了多少克数也都有记录,您若要看册子的话的给您取来。”
陈大夫做事很是严谨,讲究一个处处留痕,不拘是脉案记档还是药材配置取用都要求有详细记录,这会儿正好派用场。
很快药童就当真将册子与所剩的川乌草乌等几种乌头属的药材都拿了来,现场过称,一一都能对,也证明了陈大夫所言属实,如果医馆的药没题,那...
燕宁看向黄大:“你爹的药都是谁熬的?”
“是我爹自己熬的。”
“对,”黄大媳妇儿点头:“他药拿回去之后我们都没经手。”
那就奇了怪了。
医馆开的药没题,死者黄成又是喝了药才出事的,而且从胃里还发现了生乌块...
燕宁正凝神思索,就听陈大夫突然道:“我记起来了,昨日黄成前来诊的候曾提了一嘴,说他腿疼有一段间了,吃了不少偏方,或许是他找的偏方中会有川乌也说不定。”
民间偏方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若是自行挖了川乌来炮制药酒喝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这也不失为一个新思路。
燕宁立马黄大:“你爹之前可有求什么偏方?”
“这...”
黄大支吾说不出来。
“我起来了,是有偏方。”
黄大媳妇道:“公爹腿脚不利索好一段间了,回村里来了个游医,他就叫人门来看了,花了十文买了罐什么药酒,说是能治腿,那里头就只有一截拇指大的枯树枝,他还当个宝似的。”
黄大媳妇撇嘴:“要我看他就是被人给骗了,还药酒呢,喝了这么些天都不见好。”
药酒?
燕宁心中一跳,突然就有个猜测:“那药酒还在不在?”
“药酒倒是还在。”
“你们家住哪儿?”
黄大一愣:“城外十里处的黄家村。”
十里...
燕宁原本还准备说她跟去看看,结果一听黄大居然住在十里开外的城郊,她顿就说不出话了。
十里可不近,就算是骑马至少也得一个多辰,来回一趟折腾下来,今日估计也就不用干别的了,线索都经到这儿了,总不能弃之不查。
燕宁正颦眉思索,待看到还守在这儿一言不发看热闹的周捕头等人后,她脑中灵光一闪,顿计心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捕头。”
只见燕宁笑脸盈盈:“有兴趣查个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