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船的客人呢是半点儿见少,就算当日的船已经约不上,但也不妨碍抢先预约几日。
燕宁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秦执正蹲在地上百聊赖拔地上的野草,岑暨则双臂环胸斜倚在一棵大槐树树干上闭目养神。
“欸,燕姑娘你都问完?”
见燕宁快步往这边来,秦执眼睛一亮,忙扔手上的狗尾巴草站起来。
“怎么就剩你俩,陆兆他们人呢?”
刚才过来船行这边带的人不少,光是亲卫就有十二个,结果现在这儿等着的就只有秦执与岑暨两人。
“世子让陆兆先带人去万胜赌坊那边查探。”
秦执解释:“小五也带两个人去西岸码头那边。”
“欸,燕姑娘,您刚才去问些啥?怎么还这么老半天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秦执忍不住好奇问。
“嗯…也不算什么重要消息。”
燕宁有正面回答,只说该道的时候会道。
想到燕宁还打哑迷,这愈勾起秦执的好奇心,还等秦执继续刨根问底,燕宁就已经岔开话题:“方才那画像画好吗?”
“画好。”
秦执从怀里将卷好的画纸拿出来小心翼翼展开,上头是一幅惟妙惟肖的人像:“这是根据船夫王的描述画的,画出来王说有七八分相似,为以防万一,还特意让画师多画几幅。”
“以以。”
看得出来画师有些功底且并非抽象派,画上人物面貌特征一目,很容易就被分辨出:“七八分够,有个画像在这儿就行,到时候如果需要辨认或者通缉令什么的也方便。”
燕宁让秦执将画像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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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姑娘,咱们现在去哪儿?”秦执问:“是去赌坊还是...”
“去陈家!”
燕宁有犹豫:“陈奔不是还有两个近小厮么,我有些问题还要找他们解解情况。”
“好嘞!”
秦执一口应承,跟着就要翻上马走人,却见岑暨还半倚在树干上呈闭目养神状,有丝毫要行动的迹象。
秦执以为他睡着,忙扬声喊:“世子,醒醒醒醒,去陈府啦!”
在秦执锲而不舍彷如叫魂一般的呼唤中,岑暨长睫微颤,半阖的眼睛缓缓睁开,露出一双清冽如寒潭的墨眸,眸底清亮,哪儿有什么睡意,分明就清醒得很。
见岑暨睁眼看来,秦执赶忙道:“世子,您刚才不是一直在等燕姑娘,说要和燕姑娘一起么,现在燕姑娘已经来,说是去准备陈府。”
岑暨虽在闭目养神,但精神一直高度集中,刚才燕宁与秦执的对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也道燕宁打算直接去陈府。
但就是为听的太清楚,岑暨心中才憋闷不已,燕宁一过来只跟秦执说话,跟他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未免忽视的也太过彻底。
岑暨心中不忿,却压根就想到刚才是他先闭着眼睛装睡,整个就一拒绝交流状态。
“…嗯。”
岑暨目光从朝他殷勤招手的秦执上略过,状似不经意看向燕宁,准备等她反应,却见她正低头从兜里掏松子糖喂马,仿佛全察觉到这边动静,连眼神都分一个。
“怎么世子?”
见岑暨还杵着不动,秦执有些纳闷:“您不打算一起去陈府吗?”
“我怕被人说是粘人精。”
岑暨冷嗤一声,虽是回答秦执的问题,目光却一直紧盯燕宁,见她还在一门心思和马儿互动,岑暨不禁面皮紧绷,嘴角几乎都快抿成一条直线。
秦执:“?”
“什么粘人精?”
秦执一头雾水:“去陈府跟粘人精有什么关系?”
“不就刚让你跟着么,你这怨气未免也太深。”
岑暨目光存在太强,让人想忽视都难,燕宁将最一颗松子糖塞到马嘴里,顺手揉揉马儿的鬃毛,抬头就见岑暨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她,似乎想要用眼神将她洞穿。
“怨气?”
一听燕宁居说他怨气重,岑暨觉有被冒犯到,就仿佛一只被踩中痛脚的猫瞬间奓毛:“我什么时候有怨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怨气??你说,我脸上有怨气吗?!”
最一句话岑暨是对秦执说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猝不及防被拉入漩涡中心,秦执:“……”
秦执来还在状况外,压根就不道究竟都生啥,明明他什么都说,为何要问他这种死亡问题?!
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