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别跟, 要跟就是粘人精,在极限二选一的情况下,岑暨最终还是选择愤而拂袖离去。
看着岑暨略显仓皇的背影,燕宁差点忍住喷出声, 她还以为岑暨会头铁硬刚呢, 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外号”给打到狼狈窜逃。
不过说实话, 有时候看岑暨面红耳赤炸毛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特别是跟之前他清癯出尘的矜傲模样作对比,倒有些高岭之花下神坛禁欲系变娇羞挂那味儿。
打岑暨这个潜在跟屁虫,燕宁也不耽误, 脚步一转就朝秋月春花姐妹俩离开的方向追去。
“姐姐, 你说陈公子和王公子究竟是被谁杀的?”
另一边,想到方才在船舱里探听到的消息, 春花还是难掩心中好奇:“我听说昨日王公子是被人绑带到城郊林子里活埋的,陈公子似乎也死的不是很痛快,难不成是得罪什么人报仇来?”
虽是双生姐妹容貌相差几,但跟姐姐秋月的柔婉沉静比起来, 妹妹春花的性子相对来说要更活泼一些,在船舱里的时候春花几乎有开口说话,心中惴惴不安的很, 也是现在离船才觉松一口气。
“还有那位岑世子...”
春花小声:“我先前总听京中人说岑世子如何如何,还以为他长副青面獠牙骇人面孔呢, 却不像真人居这般好看, 我从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而且脾气似乎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蛮横不讲理, 都有为难咱们...”
“姐姐,你到底有有在听我说话?”
春花顾说半天却听到回应, 侧头就见秋月一副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忍不住拽拽秋月的衣袖,不满娇嗔:“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嗯?”
秋月被拽的一个趔趄,回神就见春花瘪着嘴气鼓鼓看着她,秋月弯唇,抬手摸摸妹妹的头,轻声:“我在想那位燕姑娘。”
“燕姑娘?”
春花先是一愣,随就小小“啊”一声,像是突想起来:“我方才还纳闷呢,不是说提刑衙门查案么,怎么会有姑娘在?而且刚才几乎全程都是那位燕姑娘在问话,岑世子在旁边都怎么吭声,难道那位燕姑娘也是衙门的人?是衙门不是不招女子么?那位燕姑娘到底是什么份?难不成是岑世子的相好?”
春花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往外冒,就像是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听春花各种揣测那位燕姑娘的份,秋月抿唇:“岑世子份尊贵,那位燕姑娘既能与岑世子同行,而且言行举止似乎也很随意,想来份应当也不低,应该是哪家贵女吧。”
“能吧,”春花点头:“反正不是咱们能比的。”
春花说的随意,秋月却沉默一下。
确实不是她们能比的,且不说是不是高门贵女,哪怕只是一个农家女,都要比她们这些深陷泥沼的人要强得多。
从进醉仙楼的那一日起,就注定她们不能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之下,就算是楼里的那些恩客能豪掷千金只为春宵一度,秋月道,在他们眼中己也不过是如猫儿狗儿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闲时打时间逗人开心的小玩意儿,有人会正眼看她们。
也或许正是为看惯世人冷眼欺凌,所以才会对善意和煦如此念念不忘。
“一想到今晚要招待李员外我就不想回去,”春花愁眉苦脸嘟囔:“每次李员外来我都得在床上躺个一两天,这才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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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秋月面露疼惜,春花忙扬唇道:“姐姐别担心,我事,李员外虽难缠些出手也阔绰啊,上回直接就送我一根金钗和一个碧玉手镯呢,我给妈妈道,都悄悄藏起来,再攒个几年准咱们的赎银子就够呢,到时候就和姐姐你一起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着...”
听春花畅想赎之悠闲在的美好生活,秋月眼中露出一丝苦涩,她们都是明码标价的,买来的时候只需一二两银子,想再出去却要用千万倍来偿还,赎...哪是这么容易的呢,不过就是安慰己有个奔头念想罢。
“好。”
秋月握紧妹妹的手,容温柔:“不论去哪儿,姐姐都陪着你。”
“嗯!”
再如何不想回,终究还是得回,秋月正准备上车,就听见传来熟悉女声:“秋月姑娘且慢。”
秋月下意识回头,就对上一双温和含的眼。
“燕某还有些事想问,得再耽误秋月姑娘一点时间,不秋月姑娘有空?”
“...有的。”
...
虽已经是午,但李氏船行门口还是人来人往热闹依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