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双手举过头顶作发誓状,言辞凿凿:“世子您放心,属下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一定不会出去乱说的。”
岑暨:“!”
“你闭嘴!”
眼看秦执一脸“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你俩在约会”的表情,岑暨就仿佛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夯毛,细看脸上还有惊惶之色,气急败坏直接否认:“你都看见什么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秦执:“……”
秦执脑子一抽,想都不想就回:“既然没关系,那干嘛还把燕姑娘的手握这么紧?”
好歹也跟了岑暨这么多年,秦执一直就知道他有口是心非这一毛病,眼下却还有愈演愈烈趋势,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一个劲否认,难不成是世子害羞?
秦执撇嘴,平常也没见世子脸皮有多薄啊!
岑暨:“……”
秦执的嘟囔一字不落地随风钻入耳中,岑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一直握着燕宁的手腕忘了松开。
掌下肌肤瓷白如玉,似上好的绸缎触手生温,岑暨却如触了电一般,慌忙松手,几乎是片刻的功夫,原本清隽白皙的俊美面容上就布满了红晕,就叫耳后根都未能躲过。
目睹岑暨变脸全程,燕宁都不禁瞪大了眼,心中啧啧称奇,好家伙,不就拉个小手么,瞧把他吓得。
只能说秦执来的时机属实是不大恰当,正好就见岑暨强买强卖这一幕,原本就是一个误会,燕宁对此倒是没有多大感觉,不就是肢体触碰握了个手么,现代还有贴面礼呢,她只是觉得岑暨的反应似乎很有趣。
岑暨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鬼使神差就直接上手了!
就算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被秦执这么一通大惊小怪下来他心中不禁也生起一股羞恼,一股莫名情绪涌进七经八脉,岑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燕宁表情。
良久,在秦执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你可千万别在继续否认了”的笃定目光中,岑暨狠一抿唇,冷冷甩下一句“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俩是清白的”之后,立马转身拂袖就走,只留下燕宁与秦执搁这儿面面相觑。
秦执:…我也没说你俩不清白啊!
燕宁:…这突如其来的贞洁烈男风是肿么回事?!
见岑暨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转眼就走的没影儿,秦执踟蹰片刻,还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直接就蹿到了燕宁面前,搓手碾脚试探发问:“燕姑娘,那什么,您与我们世子…”
见秦执一脸跃跃欲试想听八卦的表情,燕宁翻了个白眼:“没关系,如果硬要说有的话…”
秦执赶忙竖起耳朵,目露兴奋,然后就听燕宁斩钉截铁:“那也是纯洁的金钱雇佣关系!”
秦执一懵:“…哈?”
燕宁嫌弃看他一眼,摇头啧啧:“你思想真的是太不纯洁了,不要过度脑补,这年头造谣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秦执:“…哈?!”
“对了,”在秦执懵逼目光中,燕宁突然若有所思问:“你家世子府中有姬妾么?”
“没有!”
没想到燕宁居然这么问,秦执精神顿时为之一震,还以为她是想了解世子婚配情况,这岂不是说燕姑娘也对世子有意?
秦执自问一定不能破坏世子的好姻缘,当即就疯狂摆手摇头,言辞笃定:“别说是姬妾了,我们世子洁身自好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当然...”
秦执突然想起这话似乎有漏洞,忙瞥了燕宁一眼,震声补救:“燕姑娘您除外!”
燕宁:“……”
咱就是说,倒也不必如此强调!
不过…
燕宁摸了摸下巴,暗道难怪岑暨火气这么大,合着就是一守身如玉的纯情寡王啊!
……
一通耽搁下来,等燕宁一行人在管家的带领下,顺利赶到死者王天昱临时居住的城外庄子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未正时分。
王少卿府上的田庄不少,这处庄子虽然离盛京城只有十四五里路,但已经算是路程最远的了。
按照管家的介绍,死者王天昱作为王少卿最小的儿子,平时也是受尽了宠爱,特别是他的母亲王夫人,更是将宝贝儿子王天昱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平时嘘寒问暖一点委屈都舍不得叫他受。
然后,在这种无底线的娇惯之下,王天昱就顺理成章长成了一个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在读书上却是毫无进益,说白了就是一个二世祖。
而王少卿又是一个讲脸面的人,见幼子这般不知上进,王少卿也气的不行。
但每次只要他准备罚,王夫人与王天昱母子两个就齐上阵直接眼泪攻势,王少卿没办法,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横竖前头还有两个儿子撑门面,对幼子宽容就宽容吧,只要他不在外惹出什么祸事。
就这样,王天昱被放养了十几年,直到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