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一走,方才还哄闹的后院就又安静了下来。
燕宁闲散下来,伸了个懒腰。
“累了?”沈景淮问。
“不累。”
燕宁伸展胳膊做了下拉伸动作,随口:“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想当年为了拼尸块我还连熬了三个通宵呢,跟这一比,简直就是毛毛雨洒洒水啦。”
法医这行一般人还真干不了,典型的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什么限制级场面都有,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要求双高。
时隔多年再握解剖刀,别说困了,燕宁觉得她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再剖十个八个都成!
“尸块?”
“就是杀人分尸,几乎都给剁碎了,最大的人体组织不超过五厘米...”等等,刚才是谁问的来着?
燕宁正唏嘘,突觉不对,下意识侧头,就对上一双清冽如墨的狭长凤眼。
待对上她的目光,就见岑暨嘴角一扯,突然就面无表情开始鼓掌,语调悠悠,意味不明:“燕姑娘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在下简直叹为观止,诚心拜服。”
燕宁:“......”
好熟悉的奉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