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本来听着,还对陆向荣所说的舅舅,深恶痛绝,对舅妈心生怜悯。
冷不丁,听见陆向荣后面这句,她当场笑崩。
“你们对妻子儿女好的理由,就是这个?怕被杀?”
虽说此刻谢娇在笑,在开玩笑,但陆向荣依旧纠正道:“不对,是因为欢喜。”
谢娇嗔怪一句:“不要脸!明明刚才还说,后果无法承担。”
陆向荣笑说:“那是小时候的想法,长大后自然就是不一样了。”
谢娇被哄笑了,脸颊笑得通红。吃饭
笑闹了好一会儿,谢娇被陆向荣推进冲凉房洗澡去了,他自个则是绕到厨房那边,看着可怜巴巴坐在板凳上的二哥,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活该。”
陆昌忠:“……”
虽说因打小受了亲弟弟不少整治,而有些忌惮,但总归是兄弟,陆昌忠看见陆向荣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他问:“你咋来了?”
说着还往后够看了几眼,提及几许防备,说:“你媳妇儿没来吧?”
陆昌忠觉得谢娇就不是个好东西,要是给她知晓,自个真被盼妞给赶出来了,绝对会笑掉大牙。
他不喜欢被人笑,尤其不是喜欢被女人笑。
陆向荣说:“没来。”
说完,踹了陆昌忠一脚,说:“出来,打一架。”
陆昌忠:“???”
他被这一句话搞得晕头转向,这冷不丁的,打架做什么?
那是打架吗?不用想也是知道,他要被亲弟弟摁在地上揍啊?
“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啊?”陆昌忠很不高兴的说。
“发疯?”陆向荣冷笑,“若我时时刻刻盯着二嫂,质问二嫂为什么出门,问二嫂又干什么去?你难道会无动于衷?”
这一串话砸下来,陆昌忠脸色不太好看了。
人就是这样,自己做一些事儿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当别人用同样的态度对自己时,才能发现自己做的那些事儿,是多么离谱。
陆昌忠不做声了。
陆向荣继续说:“换位思考一下,若二嫂时时刻刻跟你说别的男人如何如何,你会如何?”
“你不会把二嫂赶出房门,但你会在房里训妻!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
陆昌忠发现自己问题在哪儿了,这他还哪坐得住,他想上楼给顾盼赔不是去。
但才起身,就被陆向荣绊倒。
陆向荣把人摁在地上揍了一顿,没打脸,专往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揍。
打完,陆向荣冷眼看着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陆昌忠,说:“再有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说完就走,毫无拖泥带水。
离开厨房,回往冲凉房时,谢娇正好从里面出来。
看见陆向荣,她抱怨了一句:“你干嘛去了啊,刚才喊你都没应。”
陆向荣云淡风轻的说:“揍人。”
谢娇心领神会,当即明白她去揍谁了。
这叫谢娇心里格外熨帖。她的丈夫,非常在意她呢!
谢娇也不抱怨刚才喊陆向荣倒一杯热水冷着,却没人应的事儿了,她上前一步,搂住陆向荣的胳膊,小声表扬道:“打得好!”
而后小声跟陆向荣说起大铁和二丫,因为发现二哥二嫂对她的不喜后,悄么么的计划,把陆承医欺负回去。
回到房间,谢娇总结一句:“虽说两个小孩为我出头,我心里挺爽快的,但他们这样去找不相干的陆承医,着实不好,所以我今天才收拾他们。”
她嘟囔道:“鬼主意倒是想得不错,也不知道像了谁。”
陆向荣微微一笑说:“像了我。”
冲着二丫替谢娇出头,虽然报复错了对象,陆向荣对这闺女更喜欢了几分。
正翻出雪花膏,要擦脸擦手的谢娇一愣,讶异抬头,问:“平日里,觉不承认小孩坏的地方像你,你今天怎么还承认了?”
陆向荣拿了换洗衣服,准备也去洗个澡,听见谢娇这话,他有些哭笑不得,道:“不管平日,还是现在,我一直都是实事求是,你前头那些诬告,我可不认。今日这个,我认。毕竟我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事儿。”
不等谢娇反驳自己以前说的不是诬告,陆向荣亲了亲她的嘴唇,打乱她的呼吸,搅乱她的思绪,最后迅速下楼。
躲开了一回拌嘴。
谢娇见他‘逃走’,气闷的在嘴唇上抹了一层雪花膏,想着等陆向荣回来了,糊他一嘴!
二丫觉得,陆承医说的有点意思,便开始装腔作势,说:“那可不是!我有个师父,住深山里呢!特厉害,能徒手制服几头野猪!野猪你见过吗?又黑又壮,特别猛……”
男人对上女人,虽然力气上有极大的优势,但好男不和女斗。
就因为那老头,有几个出色的儿子!
两口子嘛,床头打床尾和,他们这些外人,没必要插手。
这时,谢娇憋不住了,笑呛到了,剧烈咳嗽了起来。
她太困了,今天奔波一天,过于劳累。
陆向荣借着给谢娇夹菜的动作,附在她耳边,说:“是二嫂打的,昨天在走廊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