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大球禽兽之欲大作,看着惊慌失措的洛湘竹,恨不得将这大美的人儿,当场就享受消用了。
正要反手抱起她,却听得一个声音阻止道:“大王,你如此猴急,可教天下英雄笑话!”
张大球转过头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夜无眠。
他失了剑,只是负手立着,自仍有一股难及的风姿,自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开去,再加之他面如冠玉,丹凤眼秋波澄澈,也把这贼寇看得痴痴呆呆,讷讷不能语。
这贼寇心中暗喜道:“天老爷怎如此宠我,送了一双过来!一个比一个嬲塞!”不觉间,口角已泌出一条臭涎。
等了好半天,这贼寇才将将回过神来,细想着夜无眠的话,道:“我怎么就要被天下英雄笑话了?天下英雄是谁,他为什么笑话我?”
夜无眠心中冷笑,有一番计较已在他胸中成形,看着张大球的痴傻样子,傲然道:
“张大王,我家主人,是湘中名士,大户人家。正所谓,钟鸣鼎食之户,诗书礼仪之门。如今委身于你,你却草草待之,未经任何准备,就妄谈洞房花烛,怎能不教天下英雄耻笑?”
张大球正不知如何说话,赖聪单手提着两把剑怒笑道:“你说是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我看你们分明只是野丫头一对,粗妇人两坨!”
夜无眠瞥了眼他,不作理会,但那种高傲的气质,睥睨草莽的风度,却难得遮掩住,直把赖聪的上蹿下跳,反衬得颇为可笑。
赖聪或许也觉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恨恨地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这次第,无声胜有声,张大球见得这如此风度,登时就信了夜无眠的“大户人家”之说。心中又欣喜三分,直道这回运气好,不再是掳掠得寻常村妇了。
夜无眠看着张大球道:“张大王,我主仆二人,已准备此生交付于你了。张大王若实在急于一时,心急想吃热豆腐,我二人也无话可说。若能讲究礼仪次序,与我主仆二人,长久做三个逍遥快活的山中客,还须依我。”
张大球当下立即道:“须怎地依你?礼仪次序,本大王不是不讲,但如果太过于繁琐,本大王可也不甘心看着好肉在外面放久了啊!”
夜无眠道:“大王莫急,正所谓精兵简政,删繁就简。世俗迎娶我家小姐,须问名、纳采、请期、备礼等一十八道次序。”
见张大球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夜无眠眯着眼道,“在大王这里,只须备礼这一道流程就行了。我家主人从小锦衣玉食,去到你那山寨中,虽说日后免不了粗茶淡饭,但毕竟嫁娶这天的风光,也还是要享用一下的。”
张大球见十八道流程缩减为仅一道,笑逐颜开,喜气洋洋:“如此甚好,那就依你。事不宜迟,我们快快回去备礼物!今天准备得快的话,晚上还是可以洞房!”
看张大球又要对洛湘竹动起手脚,夜无眠叫道:“且慢!大王,岂不闻‘主人有喜,丫头先与’的说法吗?”
张大球皱眉道:“文绉绉的!你莫要学赖聪那厮,直接了当说吧!”
夜无眠一本正经道:“我是主人的丫鬟,主人嫁人,我自然也就是通房丫头。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今夜,应当是我先与大王共度……嗯,共度这春宵良辰,待大王作弄了风雨,明日我将细节说与主人听了,她明晚才能……嗯,大王,您懂得。我家主人不通闺房之事,需要我教。”
他强忍着恶心,越说到后面,越是展现出一种惺惺作态的语气。又催动内力,在脸上播出几片红晕来,把张大球迷得有些晕乎乎的了,才低下头去,似乎是娇羞得不能言语。
这样的“自荐枕席”,是张大球打家劫舍以来,所从未遇过之事。
张大球枉自学了这么多武功,一时之间,色迷心窍,却也难苏难醒,难分难解,心中只想着这个小丫头是个会玩的人物,今夜若能拿她先开胃玩玩,往日里没有享受过的特别滋味,今晚都能体验到,也是人间极乐。
哪还有什么不答应的理儿?自是连连点头,滥笑道:“都依你,都依你,今晚先享受你这个小美人儿!”
夜无眠脸上露着笑,内心的杀意,渐渐沉淀了下来。
他这样出卖“色相”、“毛遂自荐”,是打算先稳住张大球,保住自家小姐不受侵害。等今夜洞房花烛,这贼寇放松警惕之时,再趁机取其狗命。
前番试探,他自忖与张大球的武功,至少是不相上下。若能猝起发难,攻其不意,当能胜之。而洞房,正是适合下阴手的环境。
心中构思着细节,突然背后琵琶骨传来一阵刺痛,猛惊起回头,却见赖聪正一脸阴谋得逞地看着自己,笑道:“嘿嘿,小丫头,受了我这绝脉神针,任你如何诡计多端,武功高强,都无法将内力,运转一周天了。”
夜无眠方才专心沉思,没有关注赖聪,不料被暗中下毒手,真可谓是江湖险恶。
他无暇去回以恶言恶语,强忍着背上的疼痛,试探性沉下内力。
内力在丹田中,虽然充沛依旧,但行过肩部主脉之时,有一股极大的阻力,阻住气行。仿若陨石横空而坠,使人难以稍稍逾越。
赖聪笑道:“小丫头,运行内力了?感受到我绝脉神针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