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岁数大了,太复杂的活儿,我可干不了。” “呵呵……”赵军还是淡淡一笑,试探着对朱大山说:“舅爷,那我说……你老可别生气。” 赵军请朱大山帮忙,不是要给人做东西,而是要给狗做护甲。 而这年头,人们对狗的感情和十几二十年后是截然不同的。 现在人养狗,和养牛马这些牲口差不多,都是为人服务的。普通狗看家护院,猎狗上山打猎。 或许哪条狗跟人的年头多了,人和狗之间会更亲近一些,但也就那样了。完全达不到十几二十年后,人能把狗当成家人的那种程度。 所以赵军对狗的感情,别人理解不了,尤其是像朱大山这种不养狗的人,他体会不到这一点。 去年赵军和李宝玉领狗上山打猎,大黄第一次受伤时,请屯卫生所大夫韩尚来给狗打消炎针,那韩尚还不乐意呢。要不是赵家跟周家有亲戚,韩尚是说啥也不会来的。 朱大山这老爷子脾气可挺倔,要乍一听赵军请他是给狗做活儿,这老头骂娘都有可能。 听了赵军的试探之言,朱大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吧,你说,我听听。” “舅爷!”赵军又给这老头打预防针,道:“咱也先说哈,我说完了,你老要不答应也没事儿,可不能生气。” “说吧,说吧。”朱大山皱眉道:“我不都让你说了嘛!” 赵军又是一笑,然后指了下小熊,很是诚恳地对朱大山说:“舅爷,你看我这个狗哈,它从下生到锻炼出来,少说得两三年。” 赵军先是做了个铺垫,讲述自己训练出一条成熟的猎狗有多么的不容易,也侧面反应自己这一条好猎狗的价值。 可他这番话,听得朱大山眉头越皱越紧。 这时,赵军一扯绳子,将那坐在地上的小熊拽了过来。 当小熊来到赵军脚旁时,赵军蹲下身,先是一把摸到小熊喉咙底下、脖腔子那一溜儿,对朱大山说:“要上山碰着挑茬子野猪,这地方让猪挑透眼子了,那狗就完啦。” “啊……”朱大山白了赵军一眼,撇嘴道:“咋的?你意思是让我给狗做个皮甲呗?” “呵呵呵。”赵军闻言一笑,微微点头,但还是有些紧张地看着这老头子。 此时的朱大山,真想一脚给赵军踹那儿! 但他想了又想,在两秒钟后点头道:“行,我给你做。” “真的呀?”赵军一下子蹿起来了,到朱大山身前,欠身道:“那可谢谢舅爷啦!” 朱大山一摆手,道:“你先回去吧,完了我进屋收拾、收拾,一会儿上你家找你去。到那儿看看你那皮子,咱们再研究。” 说到此处,朱大山看了眼那抬腿挠耳朵的小熊,道:“不能做全身的,做完全身的,狗上山不得发滞啊?” “嗯!”赵军伸手在半空中,要小熊身上虚着比划,道:“大脖根子、肋巴扇子、脊梁骨那一溜儿……” “行了,行了!”赵军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大山给打断了,老头子摆手道:“你先回去吧,等我一会儿去了再说。” “行。”见朱大山应下,赵军笑道:“那舅爷,我先回去了哈,我到家等你。” 朱大山再次摆了摆手,然后转身进了他家院子。 赵军乐颠儿地牵着小熊往家走,而朱大山进了家门,直奔他和朱江住的那屋。 进屋后,朱大山上炕打开炕柜,从中拿出一个个包袱,然后把它们扔在炕上。 在炕柜最里头,有一个小皮箱,朱大山将这皮箱拿出来时,他儿媳妇王娟进来了。 “爸!”王娟看老头儿把炕柜掏的乱七八糟的,紧忙问了一句:“你找啥呢?” 王娟话音刚落,家里回来人了,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微胖的年轻人挎着兜子、手拿一卷电线进来。 这年轻人就是朱大山的孙子朱江。 “这是干啥呢?”朱江进来就问了一嘴,却见朱大山拿着小皮箱就要下炕。 “哎呦!”王娟笑着拍了下手,指了下朱江道:“昨天晚上你爸跟你爷叨咕,说让他给你跟小茹一人做条裤腰带。你看你爷,今天就把家伙事儿都掏出来了。要我说呀,还得是孙子,别人谁也不行!” 在这边儿,配偶之间送皮带有讲究,意思是把这人拴住,让俩人好好过日子。 说来也是巧,昨天晚上吃饭前儿,朱家爷仨坐炕上喝酒,朱爱国提了一嘴,说整块皮子给俩孩子一人做一条。应那么个讲究之余,裤腰带也能用啊! 可当时朱大山没接他儿子的话茬,知道这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