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
当赵军碰到黑虎那条腿时,黑虎张嘴“嗷”的一声,却被赵军一个嘴巴给抽没动静了。
一看赵军生气了,李宝玉、解臣都不敢劝,就连花龙也把头插到李宝玉腋下,生怕连累到自己。
赵军把黑虎腿上夹板拆下,然后一把揪住黑虎后脖子,一边将其往起拽,一边喝道:“来,你走两步,我看看!”
黑虎起身,站在炕上却是三条腿着地,左前腿向上折,把那只爪子提在胸前,一副害怕的样子。
“啪!”赵军挥手又是一巴掌。
“嗷!”黑虎吃痛,随即倒在炕上,可被赵军指着骂道:“再装,我真给你腿打折了。”
黑虎偷瞄赵军一眼,乖乖起身四腿站在炕上。
“来,来!你给我下来!”赵军看它在炕上施展不开,便过去张开手臂揽住黑虎,将它从炕上拽下。
黑虎落地的一瞬间,被赵军抱住的它开始挣扎,赵军双臂环黑虎胸口抱着它,双手十指交错扣在一起。
“小弟!”赵军吩咐解臣说:“去给我拿绳子!”
“哎!”解臣回来还没来得及摘兜子,当即从挎兜中掏出绳子。
“杂艹的!”赵军接过绳子,一边往黑虎脖子上拴,一边骂道:“我看你跑,一会儿打死你!”
黑虎耳朵微动,转头一脸委屈地看着赵军。而此时,赵军已把黑虎拴好,扯着绳子牵它往屋外走去。
这时候,李宝玉已将花龙放在地上,这狗自己能活动,甚至不用上炕,在地下打地铺就行。
李宝玉、解臣出屋,追到了屋外。当看到黑虎行走时,那条腿丝毫看不来瘸,显然是旧伤痊愈。
看到这一幕,俩人都很开心。
“哥哥!”李宝玉追上赵军,喜道:“虎子腿好啦?”
“我估计早特么就好了!”赵军转头往自己腿旁看去,正巧黑虎抬头看着赵军。
赵军侧身,一脚踢在黑虎屁股上,黑虎“嗷”的一声向外窜去。
它一跑一扯,带动赵军小跑着出了李家院子。
“哥!”
赵军刚出来,就看到了放学归来的赵虹、赵娜、李小巧和小铃铛。
这年头,林区的学校就那么回事,尤其是小学,跟幼儿班没啥区别,就是帮着各家看孩子。
今天是星期五,下午上到两点就放学。
看到四个小丫头,黑虎仿佛看到了救星,低着狗头扯着绳子向前拱,屁股后尾巴一顿猛摇。
“虎砸!”赵娜大叫一声,快步向黑虎跑来。
黑虎这狗卖相好,还会哄人,在赵家一直很招人稀罕。尤其是小赵娜,没事儿还骑着黑虎背上玩呢。
看赵娜跑,赵虹、李小巧、小铃铛也跑了过来。
“哎?”赵军忽然看到赵虹手里攥着一根柳树条子拧成鞭子杆,当即伸手从赵虹手中接过,在空中一甩后搭在黑虎尾巴根往上的位置,然后问赵虹说:“小虹,这搁哪儿整得?”
“碰见张叔了,张叔给我的。”赵虹先答了一句,然后扑到赵军身前,拽住赵军胳膊嚷道:“哥,我要抽冰嘎。”
这年头,孩子没有什么玩的。
但到了冬天,东北的孩子欢乐可就多了。
打冰嘎、拉爬犁、坐冰车、打出溜滑,零下三十度也那么搁外头跑,还没有感冒的!
赵军只觉得手上微沉,原来是那黑虎凑到赵娜身旁,使得鞭子杆没了支撑。
赵军瞪了黑虎一眼,然后甩了下手中鞭子杆后,对赵虹道:“妹儿啊,一会儿哥给你们一家削(xuě)一个冰嘎。”
小丫头们闻言,纷纷欢呼雀跃起来。
冰嘎不难做,整块木头削出那个形来,然后在冰嘎尖端钉一个摁钉。
摁钉帽是伞状的,当它倒着着(zháo)地的时候,在冰上一抽,转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宝玉、小弟!”赵军看了面前这几个孩子,对李宝玉、解臣道:“上柈子剁,找那个像样的木头,多削几个冰嘎。”
“必须的!”李宝玉笑道:“我还想抽呢。”
赵军、解臣哈哈大笑,而这时看赵军高兴,黑虎离了赵娜身边,凑到赵军近前,歪头用脑袋在赵军腿上蹭着。
“滚犊子!”赵军忽然变脸,手中鞭子杆抽在黑虎身上,抽得黑虎“嗷”的一声。
“哥!”赵虹一把揽住黑虎脖子,看向赵军问道:“你打虎子干哈呀?”
“呜嗯……”黑虎别过头去,将下巴轻轻搭在赵虹肩上,眼泪含在眼圈里,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怜悯。
赵军没赵虹的话,反而对小丫头说:“妹儿啊,一会儿哥上仓房把小爬犁给你们找出来。”
“行,哥!”赵虹闻言瞬间忘了黑虎,只对身旁小铃铛说:“铃铛,明天咱上东大沟,你拉我、我拉你。”
“哎?”李小巧一听不干了,忙拽了赵虹一下,道:“那小娜咋整啊?”
这年头,林区只要有孩子的人家,差不多都有小爬犁。
然后一帮孩子上冰,你拉我、我拉你。像这种在冰上拉的爬犁一点儿都不累人,怎奈赵娜太小了,别人拉她行,她拉别人不成。
赵虹要跟小铃铛互相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