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管是赵军,还是李宝玉、解臣,都随着胡大海的描述想到了赵有财。
“胡大爷。”赵军为了确定一下,便向胡大海问道:“这个人,以前你们见过吗?”
“见过!”胡大海冲赵军点了下头,随即看了宋冬一眼,才对赵军说道:“那年我们爷俩上山打着个野猪,完了呢让那个林场归楞的李大勇给偷去了……”
“谁?”李宝玉闻言一下子就炸了,瞪着眼睛问胡大海说:“谁偷的?”
“嗯?”老头子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他皱眉再看李宝玉时,却发现这大高个子和当年的李大勇长得太像了,都是大长脸、招风耳。
胡大海眨巴两下眼睛,都不知道该不该再往下说了。
“宝玉!”赵军回手扒拉了李宝玉一下,然后对胡大海笑着说道:“胡大爷,你接着说,到底咋回事啊?”
胡大海猜到李宝玉跟那李大勇有关系,而老头子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含糊,必须有啥说啥,本着说破无毒的原则,起码让人知道错的不是自己。
想到此处,胡大海就讲起当年的往事,可当他讲到李大勇打人时,李宝玉又忍不住了。
“我……不是,他不是那样人!”李宝玉差点说“我爸不是那样人了”,而这时赵军暗中怼了李宝玉一下。
赵军知道李大勇确实想不出来那损招,但架不住他背后有“高人”呐。
被赵军怼了一下,李宝玉也反应过来,哥俩一时间无语,赵军都后悔来这一趟了。
既然来都来了,赵军就在炕头坐下,问清了今天胡大海和那赵二咚换枪的前因经过。
都问清楚后,赵军一分钟也不在这儿多待,带着李宝玉、解臣便告辞离去。
三人乘车下山时,望着车窗外的李宝玉指着下头盘山路上行驶的吉普车,招唤赵军道:“哥哥,你瞅那是不是周大爷的车。”
“嗯?”赵军抻脖看了一眼,也有些纳闷地寻思:“周大爷这么忙,咋还下山了呢?”
大约一小时后,汽车进入永安屯,直到赵家门口停下。
听到汽车声、狗叫声,王美兰小跑着从屋里出来。
“儿啊!”王美兰到车前,就见赵军递来一个口袋卷,王美兰眼睛一亮,喜道:“磕下来了?”
赵军笑着点头,王美兰乐呵地拿着口袋卷就往回跑,跑到一半遇上出来的金小梅,姐俩凑在一起,一边乐,一边打开口袋卷。
而这时,李宝玉把花龙从后车箱上抱下。这狗身上的伤可是不轻,不能再在外头待着,得进屋打针才能好得快。
没办法,赵家天天一堆人,这狗就只能安排到李家,去跟黑虎作伴了。
当哥仨往李家去时,王美兰、金小梅注意到了他们,王美兰问道:“儿啊,花龙咋的啦?”
“让豹子挠一下,没有啥大事儿。”赵军说完,上前拉开李家房门,让李宝玉抱着花龙从门口进入。
赵军随后紧走几步,穿外屋地到西屋门口,当他用力推开门时,却是愣在了当场。
只见那黑虎站在炕上,两条后腿直立,两条前腿向上,扒着吊在房梁上的小筐。
在东北,把吃的东西吊起来是很常见的事。毕竟在东北八大怪里,养活孩子都得吊起来呢。
这个小筐里,是金小梅早晨煎完吃剩的粘豆包,吊起来的原因是今天早晨,金小梅在外屋地看着了耗子。
李家东屋的门除了睡觉,是不关的。当时耗子蹿到东屋去了,而西屋因为住了黑虎,所以平常都关门。
因为这,金小梅才把煎粘豆包装小筐吊在了西屋房梁上。
那粘豆包用熊油煎完了,那香味就别提了,狗鼻子又好使,黑虎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赵军进来的突然,黑虎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把门推开了。
当赵军看进来时,黑虎正站在炕上,使一双前爪一左一右地摇晃那小筐呢。
它那左前腿打着夹板,此时都不影响它扒小筐。
看到这一幕,赵军愣住了。
黑虎看到赵军吓了一跳,忙把掀起的身子落下。而当两只前爪落在炕上的一刹那,黑虎往旁一栽歪,直接躺倒在炕上。
“啊……啊……”黑虎张口发出声声惨叫,好像是疼得受不了了。
赵军一咬牙,两步到炕沿边,双手拽住黑虎两条后腿将它往身前一扯。
炕上有炕席,倒也滑溜,赵军一拽,黑虎就到了他近前。
再看赵军左手揪住黑虎后脖子,右手抡起来就是两巴掌。
两声闷响,黑虎放声惨叫,声音尖锐刺人耳膜。
“给我憋回去!”赵军抡胳膊又是两巴掌,黑虎瞬间就不叫了,它眼泪汪汪地看着赵军,鼻子里发出“噗”的一声,一个鼻子泡在黑虎鼻孔前鼓起、破开。
“哥哥!这干哈呀?”李宝玉刚才在后面,没看到黑虎扒小筐那一幕,只看到赵军在打黑虎。
李宝玉怀抱花龙腾不出手拉仗,跟在最后的解臣跑进屋里拽住赵军,急道:“军哥,这咋还打上狗了呢?”
见赵军被拉住,挣脱的黑虎趴在炕上,挑眼瞟着赵军。
赵军回手拨开解臣,弯腰伸手去拽黑虎那条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