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命清高,很显然,她急了。
对于水溶而言,前世种种不予评价,然而眼下穿越一回,身份尊贵,他若不享受,那就真是白白穿越。
妙玉闻言,清冽的明眸看向少年,眉宇间透着几许难以察觉的复杂,少年的直白,让她一直之间不知说什么为好。
水溶复又呷了一口茶水,目光望着丽人那妙常髻下犹如黑瀑的青丝,转而道:“其实妙玉师太清丽动人,若是去了这三千青丝,倒是令人惋惜。”
实话实说,妙玉容貌清丽,气质美如兰,若是去了三千青丝,怕是失色不少。
不过转而一想,以妙玉之品貌,无非就是换了一种发型,说不得会增添几分艳色。
只是一旦剃度,以妙玉的孤傲,怕就真是青灯黄卷,孤寂一生。
他之所以说出剃度之言,指明妙玉六根不净,这是为了刺破妙玉圣洁外衣而做的试探,这就与打高尔夫球一般,一杆进洞的寥寥无几,还不是得先在外围蹭蹭。
要是道心破损,说不得还真会激得道姑真剃度,可不要小看女人的傲娇,所谓傲娇毁一生,其言不假。
妙玉闻言,芳心莫名,清冷的明眸望向少年隐约透着几许嗔恼之意。
这提议剃度的是他,惋惜的也是他,究竟是哪个意思?
不过少年的夸赞之言,隐隐有调戏之意,可也不知怎的,妙玉心里恼怒不起来,清冷的玉容不由的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清声道:“不过是皮相而已,终究是一抹黄土。”
水溶闻言默然不语,你这是有这皮相才有此言,若没这皮相,还会这么大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妙玉不该是说些“贫尼出家人”之类的,怎么还感怀起来了。
思及此处,水溶开口道:“其实妙玉师太自小出家,从未感受过世间繁华,眼下正值青春年华,就没有想过如正常女子般相夫教子的生活?”
妙玉闻言,芳心不由的一跳,清冽的明眸闪过一抹慌乱,面颊不由涨红,羞恼道:“王爷,此番是论道之言,何以谈及.谈及俗事。”
论道就论道,你和我一个出家谈什么相夫教子。
水溶见状,嘴角上扬的弧度高上几许,轻笑道:“我只是觉得师太懵懂之时入了佛门,想来是身不由己,故而有此一问,师太若是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过。”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妙玉本就是六根未净,尘缘未了。
妙玉闻言默然不语,淡然的玉容下,其心湖早已波涛汹涌,她三岁时因体弱多病遁入空门,等身体好了,可是父母却不幸亡故,一个出家人,还是尼姑,因不合时宜,权势不容,不得已背井离乡,心中苦楚又有何人所知。
她想过吗?大概是没有的吧!
抿了抿粉唇,妙玉淡然道:“红尘世俗纷纷扰扰,何必沾染尘埃。”
想不想的又能如何,她可是出家人。
水溶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道姑,对于其神色的异样,岂能没有注意。
见此情形,水溶复又道:“师太若一心向佛,自是青灯黄卷,孤寂一生,可若心有旁骛,那便随心而动,畅意人生,方不负这一生。”
先给你心灵pua一番,做个鸡汤大师。
妙玉闻言柳眸微蹙,正欲论证一番,然而此时水溶止住话题,道:“师太不必急于回答,反倒应是叩问己心才是。”
急着回答,水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妙玉无非还就是“贫尼一心向佛”。
这个道姑可是很傲娇的。
妙玉闻言心神恍惚片刻,抬着一双清冷的明眸望向少年,眉宇间带着审视之意,冷晒道:“王爷今日与贫尼论道,言语间多是劝贫尼还俗,恐是包藏祸心,借论道之机而欲行亵玩之实,其心不正。”
劝出家人还俗,还不是为自个的私心,她若是还俗,转眼间就成为眼前权贵少年的把玩之物。
水溶闻言眉头微蹙,抬眸瞧着丽人布满寒霜的玉容,明眸中闪着一丝愤恨之意,心下大致了然。
似妙玉这般清丽的容貌,自然会有权贵看中,遭其所迫,而原著中邢岫烟言明妙玉是权势不容,故而上京,想必其中亦有此缘由。
空有一副如似玉的容貌而无背景,于其反而是灾祸。
思及此处,水溶毫不避讳地直视妙玉的清冷的眸光,道:“妙玉师太美丽聪颖,心性高洁,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我心生钦慕,实属正常。”
话至此处,水溶也没必要遮掩,妙玉容貌清丽,确实难得,尤其是那一身的孤傲,颇让人生起降服之心。
左右是妙玉先招惹的他,可怪不得水溶起歪心思,反正就是你长的好看,我看上你了,属于见色起意。
妙玉闻得少年几如表白之言,清丽的玉颊羞臊,粉面涨的彤红如霞,芳心升起一股羞恼之意,深处隐隐有着说不出的欣喜。
“你无耻,我可是出家人。”
妙玉脸颊绯颜,怔了半响,朱唇皓齿才吐出这句羞恼之言。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你要不是出家人,他还不喜欢了,美貌的女子,他又不是没见过,身边的娇里,哪一个又差了。
当然,这话水溶并未说出,从妙玉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