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帽人三两下逃窜,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窑里的工人吓得纷纷跪地:“官老爷,饶命,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呀!”
在官兵们的帮助之下,抓捕行动异常顺利。
王龙虎蹲在地上,却发现不对:“柳兄弟,这砖瓦窑里头到处都是男人,可地上却有几个小脚印儿,似乎是往那边树林去的。”
沈青青与崔皓都跟过来,和他头碰头的靠在地上仔细观察,果然见到地上有一双明显比平常人要小的脚印。
几人顺着那脚印前去,进了树林,只见里头出现了一个小屋。
小屋里面布置得简单,但却有着一套茶具,可见里头呆的是个风雅之人,恐怕就是本次的主使。
胡落北押着那个健壮工人和其余几个工人走过来,一脚踹在他们的膝盖窝上。
几人均是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他扯出他们嘴里的布团,凶神恶煞的说道:“快说,你们的幕后主使者到哪儿去了?否则我就拿刀,一片片的把你们的肉都给削了!”
几个普通工人哭着喊着道:“不要啊官爷,我们真的就是白土镇的百姓,被雇过来做砖瓦的。”
“那个,那个我们的
掌柜天天戴着帽子,就住在这小屋里头,别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
崔皓问道:“好,依你们所说,你们的掌柜是不是还在砖瓦窑里头给你们发钱?”
几个工人拼命点头:“对,他要把我们遣散,回家去避避风头,还叮嘱我们不能说出自己曾在这里做工的事情。”
“既然刚刚还在,那就跑不远。”胡落北带着人出去追。
房间里头只剩下崔皓等三人面对这些工人。
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那个健壮工人身上。
健壮工人其实已经被审问过了一次,脸上鲜血淋漓,身上也破破烂烂,却还是咬紧了牙关,看都不愿意看他们。
“你若是还不愿意说,就真的要坐牢了!”崔皓冷冷道,“你可知,如今县令大人已经把你们定成了匪徒,匪徒可是要推出去斩首的。”
健壮工人仍然一声不吭,就好像是哑巴一般。
见从他的嘴里面套不出什么话,王龙虎索性在这个屋子里头到处转悠,忽然间看向床底。
工人的眼神一瞬间紧张。
沈青青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盯着他,回想着自己前世看到的各种各样审讯方法,思索着如何打破他的心
理防线,如今看到他的神色开始变化,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不动声色的说道:“我看话本子里头,床底下都是会有地道的,没准他们的主使者就是通过床底下的地道逃跑的?”
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工人脸上的肌肉绷紧,是明显的紧张状态。
王龙虎倒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满不在乎的说:“应该不可能吧,这小小的地方,要是挖地道的话,得多麻烦啊?不过做个地窖倒是有可能。”
“话虽这么说,我们还是找找吧。”崔皓对自家媳妇儿是百分百的信任。
工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沈青青的注视,咬紧了牙关,尽量让自己不表现出任何的表情。
但一个人的紧张状态是骗不了人的,他这种死心眼又木讷的人,最不擅长的就是骗人。
王龙虎和崔皓在床上和床底下摸索着,蓦地说道:“这个床底下有一块地方,比其他的地方都干净,莫非就是在这里?”
紧接着他们敲了敲那块地方,果然听见了空空的声音。
如何打开那个地窖却是问题。
王龙虎搓了搓手,和崔皓合力把床给搬开,然后从自己的怀里
拿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顺着那块地的边缘慢慢的翘,竟然真的划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然后轻轻的撬动,那块地砖应声而开,露出地下的通道。
“小心点,我怕地下有埋伏。”沈青青说着,没有跟他们一起进地道,担心这上面有什么变故。
崔皓等人往下走,半晌又走了出来,脸上是满满的遗憾:“这条通道通往百米之外,那人恐怕早就已经跑了,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只剩马车的车轮的痕迹,不过确实是通往白土镇的。”
沈青青眼中满是深思:“究竟是谁想出这么缜密的办法,只为了夺取我们的生意?”
崔皓晃了晃手上的珠钗:“我们在那底下发现了这个,应该是他们不小心落下的。”
“难道策划这件事的真的是个女子?还是说她只是这里的一个管事下人?”
几人心中疑云重重,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到外头量了量那脚印,然后拆毁此处砖瓦窑,防止他们卷土重来,在此处生产假冒伪劣的砖头。
事情算是暂时解决,等到搜索完回镇上的时候,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了树梢。
沈青青和崔皓回店里住,次日睡到日
上三竿。
打开店门时,他们却发现了一道意外的身影。
马车上缓缓走下一道带着帷帽的倩影,正是祝小姐。
“祝小姐,你怎么来啦?”沈青青扬起客套的笑。
祝小姐道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想建一个新花房,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