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通,便认为智叟说的是错的。
加上当时他们也不知道外头的情况,还以为自己如果逃到别处去,就能获得更好的出路,因此人人都埋怨憎恨智叟乱带路,把他丢下。
光是听着这段经历,沈青青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看着智叟那凹陷的眼眶和被子下空荡荡的双腿,没来由的心里发怵。
智叟哑着嗓子说道:“几位,是来问暴雨的事情?”
沈青青不太敢说话,崔皓默默的拍了拍她的手,扬起一抹笑:“暴雨之事,老先生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智叟慢吞吞说:“我算出来的,你们信吗?”
从智叟家出来之后,妇人也回家做午饭去了,几人不约而同的都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心中压抑的阴霾好像渐渐散去。
沈青青搓了搓手臂:“总觉得有点害怕,你说这智叟的话能信吗?”
崔皓想搂住她的肩,顾及到有外人在场,只能遗憾地收回去:“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再说晴了这么多天,也该下雨了。”
杏花村很久没开会了,这次大家被叫过来,情绪都很高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村/长又会想出什么致富的好办法。
沈青青把手里
的纸张抖了抖:“近来有位老先生跟我说,可能很快就要下大暴雨了,大家做好如下准备……”
她把措施说出,大家伙儿的神色逐渐从期待转为平淡。
“还以为是什么赚钱的好事呢。”
听见抱怨声,沈青青看过去,发现是很久不见的田氏。
她经过上次的事情长了教训,态度不再那么嚣张,反而有些畏畏缩缩的。
沈玉水见自己的母亲这副模样,似乎很痛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被旁边的男人拉了拉。
沈青青清了清嗓子:“虽说不是什么赚钱的事,但若是咱们的村子真被水淹了,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打水漂,这事儿我也不强制,跟大家知会一声,你们想做的就做,不想做的我也不勉强。”
说完,就散会了。
下午,两人带着胡落北去巡视造纸厂:“上午被事情耽搁了,那今天下午你就在这干活。”
胡落北不敢置信:“不行,我不干。”
他可是堂堂大少爷,怎么能跟这群泥腿子干一样的活?
沈青青干脆利落:“行,我们这里办事都要用工分,你没有工分,晚上没饭吃。”
胡落北原本很想硬气地说没饭就
没饭,但想到上午突如其来的那段打,感觉眼前这两人好像真的不会惯着自己,默默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见他识相,两人也很高兴,为了提高造纸厂的产量,又顺便安排造纸厂多建水泥池,又去镇上买了几口大铁锅。
然后,还专门造了几个烘干柜,确保效率提高。
胡落北被安排在捞纸环节当工人,累得腰酸背痛,汗流浃背。
傍晚时分,当两人再次回来的时候,这位大少爷眼里立刻放出希望的光:“走走走,吃晚饭了吗?本少爷要饿死了!”
就这么一下午的工夫,村民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给自己家房顶补瓦片了,还有晒被子的,打桌椅的,忙得不亦乐乎。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刚上任的一队工人,他们扛着锄头挖水渠,其中不乏几个神棍,
几个小孩背着书包跑过,胡落北很惊奇:“你们这小地方还有学堂啊?”
得到肯定之后,他兴致勃勃地拦住一个小孩:“你每天都学什么呀?”
小孩很乖巧地回答:“今天刚学到乘法口诀表。”
胡落北茫然了。
乘法口诀表?什么东西?
小孩奇怪地看着他,从书包里面翻出一个
本子:“就是这个呀,你没学过吗?大哥哥,我还会背呢,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胡落北嫌弃地道:“不学九章算术,反而学这种东西……”
“祝老师说九章算术没有乘法口诀表那么方便。”小孩见状,也不想跟他玩儿了,趁他不注意直接跑开。
胡落北啧啧两声:“什么祝老师啊,还挺狂的。”
小孩大声问:“那你知不知道四个重九两的银元宝一共多少钱?”
胡落北正数着,另一个路过的小孩听见题目,笑哈哈的说:“四九三十六,三十六两我知道!”
胡落北还在掰手指呢,眼看着他们嘻嘻哈哈的远去,噎了噎,转头看向两人:“你们学堂就是培养账房的呀?不学四书五经吗?”
“也学。”沈青青淡定道,“就是这数算学得比较好。”
胡落北还是有点郁闷,算完了之后发现小孩算的是对的,就更沮丧了。
怎么他学来学去,长这么大,算得还不如小孩快呢?
他想了想:“那个小孩好像是神童。”
反正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智商出了问题。
沈青青差点被逗笑:“只是学了新的数算方法而已,你不懂
。”
胡落北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我怎么会不懂?你们有什么方法,带我过去瞧瞧!”
“不吃晚饭啦?”沈青青有点好笑。
不过,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