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问道:“萧娘子为何与我在此处见面?”
萧徇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青瓷压手杯,漫不经心的说道:“平日在家中闷得惯了,偶尔出来出来享乐,也是极好的。”
阎袖招懒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掩着唇打了个哈切,吓得谢挽青全身一哆嗦,就好像这些青楼女子,是什么洪水猛兽。
萧徇正襟危坐,温声问道:“不知谢姑娘找我有何事?”
萧徇毕竟是位高权重,面无表情说话时,自然地带着一股威严来。
谢挽青从没有和这种人打过交道,不由得抿唇,用眼角的余光斜了一眼,角落里的阎袖招。
萧徇笑了笑:“袖招是我的心腹,谢姑娘不必担心。”
谢挽青心下稍定,将昨日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挽青:“父亲一心为国,却被人陷害,卧病在床。我恐陷害父亲的,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昨夜之事只是小惩,若是父亲仍然执意不拿银子,恐怕会有更猛烈的报复,他年事已高,哪里受得起!”
房间的人都沉默的听着,谢挽青说到激动处,跪了下来,朝着萧徇磕下两个响头:“请娘子为我阿爷讨个公道。”
萧徇:“太子身份虽然尊贵,但想要使唤司礼监的张文,还是很难,他在宫中一定有人,而且身份和地位还不低。”
谢挽青垂着眸,眉头紧紧蹙起。
她虽然通晓治河之道,但却对朝中之事不太了解。()
萧徇不咸不淡的说道:张文是司礼监太监,是高耽的干儿子,这件事,应该是高耽授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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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落下,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水面,房间陷入一阵安静。
高公公在皇上做宋王时,就一直跟在皇帝身边,对皇帝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若这件事他也有插手,那就根本不可能给父亲报仇了。
林琛雪听到此处,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对皇上身边这位大太监,简直是没有任何好感可言。
倒不是高公公惹了她。
而是因为,高公公的侄子高之淮,上次将祖母推倒,林琛雪始终对他怀恨在心。
谢挽青:“可是,太子又为何会和高耽有关系?”
萧徇原本就是十分温柔的眉眼,眼中始终荡漾的淡淡微笑,说话轻声细语,慢慢打消掉谢挽青的疑虑:“谢姑娘不知道,高公公在入宫前,和妹妹相依为命,他最疼妹妹,而他妹妹有一子,名叫高之淮,如今应二十多岁了,在东宫做太子翊卫。”
没想到太子,竟然和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有这层关系。
谢挽青的心怦怦直跳,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萧徇:“谢姑娘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
谢挽青低声道:“嗯。”
萧徇在朝中的名声不太好,但谢挽青却知道,她是朝中唯一能和太子抗衡的人。
父亲昨夜受到了那样的欺辱,谢挽青越想越气,连续几天问了几位父亲的朋友,可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极有可能和太子有关,没有人敢出面帮忙。
谢挽青拿不准,又觉得张文不可能有这个胆子诈传圣旨。
若这件事拖下去,阿爷这次,就只能吃哑巴亏。
吃哑巴亏还好,就怕那些人,后面对父亲施以更猛烈的报复。
谢挽青这才找到萧娘子。
她本来以为萧徇会提条件,甚至刁难她。
毕竟父亲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藐视权贵,从不结党营私,只喜欢闷头干事。
萧娘子曾经亲自登门拜访,想要拉拢父亲,都被父亲给赶了出来。
萧徇笑了笑,说道:“谢大人是大楚肱骨之臣,我对他十分尊敬,只恨平日没有结交的机会,谢姑娘既来找我,我岂有不帮之理?但我有一个条件。”
谢挽青没想到萧徇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不由得愣了愣,急忙道:“娘子请讲。若是小女子能做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萧徇凤眸抬起,眸光微闪:“日后无论何时,谢姑娘都能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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