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语气里带了几分困意,越发显得软乎乎的,“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她搂着他的腰,把面颊靠在他怀里,动作熟稔随意,“你是我的。”
他僵着身子,心跳得飞快,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不合礼数的,也把林绍德以前给他定的规矩彻彻底底,毁了个一干二净。
鹿念知道他脸皮薄,一直放不开。
她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小兔子花灯,低低的笑,“真是不会……”
青年把她高了一头还多,在她手下,却异常的温顺,微抿着唇,耳尖发红,由着她动作,当真是和已经被驯化后的兽一般,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初见时他的模样。
“我不想出降。”鹿念说。
在外见识过几次后,她的想法已经慢慢发生了改变,以前觉得无所谓,现在,在经历了常宜的事情后,她慢慢发觉,和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共度余生,似乎是件比她想象的还要困难得多的事情。
天历六年,盛夏的时候,就在这场谈话结束不久之后,夏季的燥热慢慢浮了上来,李成瑜朝和德帝求取端仪公主,和德帝拒绝了,转而替她指婚了另一位永威侯,永威侯早已过而立,不久前妻子刚病逝,现在独身,儿女尚幼,暂时由妾照看。
他是和德帝在西北的重要棋子,眼下,皇帝愿意把以美色出名的端仪公主嫁给他续弦,拉拢之意不言而喻。
鹿念知道消息后,反而异常的平静。
“我想让你带我走。”她对秦祀说。
她的婚期马上要到,按理说,秦祀在她身边的日子也不多了,一旦她成婚,他也不再有保护她的义务,可以选择回灰隼营,或是直接离开这九重宫阙,去过自己的自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