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终究都是皇家的奴才。
青黛勾唇一笑,道:“李氏失了二阿哥,见咱们那位爷对二格格的疼爱,又打起了二格格的主意,想要借着养娘不如生娘亲的由头给抱回去,可惜嫡福晋早有准备,这一招落了空,却到底惹了嫡福晋的不快。”
宋舒予淡淡摇头,然后漫不经心地往后靠了靠,语中犹带着三分凉薄:“乱出昏招,她这个时候要是低伏做小,还能有三分胜算。”
“且看着吧,李氏可不是什么容易被打击到的人物,总会翻身的,何况宠了足有六七年,那位爷对她还是有两分真心的,即便不多,只要李氏用心思,两分也足够用了。”青黛抱着茶盖碗慢慢笑着,一双好看的眸子看着宋舒予,里头满满的都是醉人的柔和。
以柔以筝垂手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头也不抬,连呼吸都是轻轻悄悄的,站在那里仿佛没有一丝的存在感,却能让人莫名的安心,青黛的眼神轻轻在二人身上扫过,然后心中轻叹,总归都认识了,又何必去纠结她的来历呢?
宋舒予却不知察觉了什么,抬头往东边看了一眼,手上轻轻掐算着,最后不知算到了什么,摇头轻笑,起身往书房去了,自架子上取了一张柔软的宣纸,提笔在上头写了云巧二字,然后手指灵活地将一张纸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仙鹤,用蘅安学画的朱砂在上头点了两只眼,然后哈了口气,顺着窗子放了出去。
“我说,你忙碌这一番,就为了折一个仙鹤?”
她抬头看去,见到了倚门笑站着的青黛,见她一双桃花眼眸,水光潋滟,眼角含情。
她微微一笑,道:“我在给咱们弘晨讨媳妇呢。”
二人笑过一番,当一个笑话一样,携手一道往院子里去了。院里榴花似火,青黛采了两朵簪在宋舒予鬓边,乌黑的发、碧绿的钗、火红的花,衬得她白玉般的肌肤,抬眸浅笑间,既是淡漠凉薄,偏偏又有两分柔情温和。
青黛一手捂着胸口,这美的那样矛盾,她却觉着她已经醉了,宋舒予笑看着她,抬手端了小几上的成窑青瓷茶盖碗给青黛,道:“喝茶,我看你已醉了。”
“是,我醉了,醉在你的石榴裙下。”青黛带着几分打趣笑道,然后接过茶盖碗抿了两口清甜可口的桂花蜜水,又道:“这蜜好,比起旁的蜜来又是另一样的味道,倒有两分和雪蜜的相似了。”
宋舒予仍翻着书卷不抬头,一面笑道:“人家那是贡蜜,我这不过是庄子上出产的,你可别折煞我的庄子我的蜜的,回头旁人听了,来要我的庄子,我可要找你算账的。”
一面说,一面又吩咐以柔:“去把这蜜匀一罐子给你乌雅主儿带回去。”
又看向了青黛,笑道:“这样可好?”
“好极,好极了。”青黛笑着点头,又道:“前头制了胭脂,如今可用了,回头给你送过来,不是我自夸,你用着,定然比下头铺子里买的好上千倍万倍。”
宋舒予低眉浅笑:“那我可就看着了,若是不好,我可是不依的。”
“那是自然。”青黛也笑着应了:“若是不好,你就只管把剩下的都拿去,我保证半声都不吭的。”
“去你的。”宋舒予拧眉笑骂道,“说到底占便宜的不还是你?若是那胭脂不好,我拿着还有什么用?留库里落灰吗?”
青黛也笑,二人笑闹几番,然后继续各干各的。
同日,不入八分辅国公府主母富察氏诞下一女,馨香满室,祖父母、父母爱之如珍宝,恰仙鹤飞来,钉入堂前,展开纸张,便得云巧二字。
故,瓜尔佳氏长房嫡女,命名,瓜尔佳·云巧。
祖父叮嘱万分,此事不得与外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