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为过,他所想的自然也是依据着岛上的规矩,岛上与陆地在有些规定上是反过来的,有些事情在陆地是希松平常,但在岛上是不可原谅,就比方说给女人们穿衣裳这件事。
海盗们不允许女人穿太多的衣服,防止他们在身上藏一些刀兵武器,但什么都不给也不合适,大多也只是给她们几片布料遮盖些重点部位罢了,但今日不同,每个女人身上都裹得严严实实,除了露出脸和手甚至连脖子都捂得紧紧的,似是在诉说她们从前的屈辱。
船工有些不解,他不知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当然,他并没有往海盗们已经被一网打尽的情况上想,只是觉得兴许是有什么原因。
他自然知道海盗们之前说这两日要出海劫掠货物,但并未听说所有的海盗都要离开,况且这船还在那,他们人又是去了哪?
船工站在此处时间不长,但脑子里已经想了许多,女人堆里突然闯入一个男人自然是极为显眼,她们不自觉的聚集了起来,周荷走上前去朝他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请他上船。
赵平安说过,要留船工一命,好生对待,他与薛祁都是她们的恩人,他的话周荷自然要听,更何况说船工的生死也关系着她们的生死。
不过是表面上的恭敬,谁都能做。
船工虽是对今日的事情有些不解,却也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冷漠和疏离,充满着戒备,但对眼下的情况还是一头雾水、一无所知,若是放在以往,这帮女人可不会,也没有资格主动与他搭话,更何况是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
船工开口问道:“老大他人在哪里?”
周荷放下伸出的手,轻笑一声,幽幽的回道:“船工大人问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魂?若你问的是人,那尸体正在篝火堆旁边躺着,若你问的是魂,恐怕早已被黑白无常勾去了。”
船工有些不信,但眼下这情况的确有些诡异,由不得他不信,自从她来了以后,这些女人就停止了做活,紧盯着他,那目光着实有些嗜血,看的船工心里一阵隔应。
船工虽然没有直接去害她们,却也是间接的造成她们如今处境的帮凶。
好在赵平安说的话她们还是听的,尽管对船工没什么好脸色,却并未为难他,只是相对的限制了他一定的自由,赵平安那边自然会有人过去通知,在这个时间船工也对如今的处境进行了思考。
等到赵平安过来时,船工已被带到了新船的船舱里头两个女人正看着他吃饭,饭食也都是照旧,毕竟从前也都是女人们为他准备的。
对待眼前这位船工师傅,赵平安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不只是他,就连船工见了他时也是有些意外,他确实是没想到,从前跟着他的小学徒还有这么大的组织能力,摇身一变就成了女人们的领头人,他原本就知道这小子聪明,不过现在看来他之前还是小看了他。
两人面面相觑,终究还是船工先开的口:“你打算如何?”
他问的不是自己而是赵平安之后的打算,至于他自己,这倒是无所谓,这些人既然留着他,说明眼下他还有一定的作用,船工也不是个傻的,他之前不理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并非是看不懂,猜不透。
船工既然问了,赵平安也是如实回答:“我是打算先回书院,回去报个平安”,他失踪了这么久,家里人说不担心也是假的,他师傅若是知道他培养了这么久的小徒弟失踪了,恐怕也会着急。
这岛上四面都是水只能坐船走,但这帮海盗向来都是个桀骜不驯的,让他们去开船,船工就不相信赵平安能放心,能凭借一己之力干翻整个岛的海盗,绝不是个傻的。
“会开船吗?”
赵平安转了转眼睛,随口说道:“应该吧!之前在您那儿看了些书也进船舱模拟了一遍,马马虎虎,大差不差。”
他这个回答倒是让船工有些意外,他那里的资料就那么多,里边都有什么内容他自己心里清楚,况且开船的技术他并没有交给赵平安,那他又是怎么学会的呢?
总不可能是他之前就学过,这概率实在太低。
据他所知,赵平安只是国子监刚入学的学子,若是说国子监连这开船的技术都教,那未免也太全能了些,再者说,他设计的船与官府的船并不相同,显然,只可能是他自学成才。
船工轻笑一声,倒没有因为自己如今的处境而觉得丢脸,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夸赞道:“你倒是聪明,海盗们人呢?”
“死了,是中了蛇毒。”
他只是进行了简单的解释,具体的便没有再说,船工话不多,便也没有再问,不过之前赵平安就有疑虑,他看得出来,船工是个有才学的,既然如此,为何不替朝廷做事,反而投靠了海盗,这个问题之前他不敢问,但眼下却没了这个顾虑,所以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一直有个疑问,您为何要替海盗们做事?”
船工想了想,诚实回道:“各取所需罢了……”
这些海盗只是他的合作对象,他们给他提供物资和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