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只听大当家喊得极为惨烈,直到刀尖上渗了血周荷才松了刀,又把这刀交给了下一人。
看着这场面,赵平安着实有些害怕,同是男人,即使是别人,见最脆弱的地方被如此对待,他实在是有些感同身受,忍不住的想要护住裆。
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薛祁,小声嘀咕道:“我有点慌……”
薛祁不解:“你慌什么?”
“你不慌吗?”
“我为什么要慌?”
赵平安“……”
一个正常男人见了这场面,怎么会不慌?
赵平安忍不住吐槽:“你实话实说,你是男的吗?”
只见薛祁面不改色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要不要摸一把?”
与赵平安在一起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如今他开黄腔是越来越顺口了,薛祁觉得,他绝对是跟着赵平安学坏了。
只不过赵平安却并非如此认为,猛烈地摇摇头:“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说实话,得到这个回答他也是有些意外,谁能想到薛祁会这么回答?这东西他又不是没有,他对男人那玩意儿可不感兴趣。
这可真是秦始皇回皇宫,皇(黄)到家了。
赵平安还有心思陪着薛祁开玩笑,但另一边的海盗头子还在忍受着折磨,这一刀一刀的,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女人们一直控制着手上的力气,既不一刀致命但刀刀都伤在要处,如今的大当家已然成了个能动能喊的血人儿,但说实话,赵平安对这海盗头子升不起一丝同情。
冤有头,债有主,人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赎罪,而眼下正是时候。
赵平安觉得自己如今果真是出息了,若是放在从前,不管海盗有罪或是无罪,这种血腥场面都太容易受人抵触,尽管知道她们是复仇,尽管她们明知道这些复仇者所遭受的伤痛更重。
如今活在岛上的这些人,每一个手上或多或少都添上了人命,包括他赵平安。
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他越发觉得自己如今是越来越被这里的文化思想所同化,但眼下他们所处的境地并非律法所能约束,若是按照律法来判,虽说这些海盗大概率也活不成,但轻易死去又有些便宜他们。
人死了,但活着时制造的伤痛还在,尤其是岛上的女人们,她们的前半生已被迫害,余生又该如何,谁又能偿还得了?
等到大当家血已流干,女人们也有些茫然,忽然而来的怅然让她们不知该如何去何从,按理说,仇也报了,人也杀了,她们也该解脱了,但此时的心情的确是复杂,很难说明到底是什么感觉。
薛祁与赵平安商量着他们要尽早离开,先休整一晚,预备着明日就开始收拾东西,不过,在此之前,他又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船工。
船工一心只顾着研究,素来清心寡欲,这种篝火晚会自然不会参加,更没有人会傻到现在去害了他,除非不想走出这座岛。赵平安跟着船工学习的这些日子,也渐渐与他熟悉,跟着他学了一手的造船知识,但也只是摸到一点点的皮毛而已,开船的技术是他跟着图纸自己摸索,并没有人教他,但若是船工在赵平安会更有底气。
海盗们的尸体且先放在这边,若是不出意外,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登临这座岛,在岛上的女人们看来海盗们不配入土为安,所以她们才会选择让海盗们曝尸荒岛,这样的做法赵平安并不意外。
人肉都敢碰,更别提只是曝尸荒岛……
周荷吩咐人都下去休息,说是明日便开始休整,不过离去前赵平安还给他提了个醒,让她晚上多注意,至于注意什么,就只有她们二人知道了。
如今,岛上的女人也只有二十二之数,这一日晚,周荷按着赵平安所说的,带着两个人在暗处守着,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两个姐妹大仇得报之后,心里没了根底就想着自尽,了此余生,好在被周荷给拦下了。
周荷没说旁的,她也是过来人,能够体会姐妹们的心情,只说了一句:“你是想与海盗们死在一处,还是等出去了再做打算?”
她想的是如今大仇得报,许多人也只是如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不过等之后想清楚了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这俩人想清楚了还一心寻死,那她不会阻止。
对于有些人来讲,活着是奢望,但对于一心寻死的人来讲,活着是折磨。
第二日,船工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按照以往来讲,这个时间应该有人给他送来了早饭,即使他住得偏僻一些,也不至于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他等了半天依旧是等不来人,便饿着肚子去找人,可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海盗们的身影?按理来讲,新船附近的人是最多的,所以他径直走向刚研制的那艘大船的旁边。
若是往常,平时这个时候,此处已聚集了不少人在建造新船,但如今仅剩的只有女人们忙忙碌碌,来来回回搬运东西的身影,奇怪的是,这些女人都穿上了衣服……
船工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