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庄氏站起身来:“如今我都被禁足了,又不能出去,嬷嬷有什么不好说的。”
万嬷嬷心想也是:“是宫里来人了,裴侧妃册封礼上要穿的礼服绣好了,这不才送过来,这才这般热闹。”
庄氏愣住了:“册封礼?”
她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昭昭要被立为侧妃了?”
万嬷嬷愣住了:“您不知道吗,不应当啊?”虽在禁足中,可是有丫鬟能一月出去一趟的啊。
绿痕知道坏事了,她连忙推了万嬷嬷出去:“嬷嬷,午膳您也送完了,便先回吧。”
万嬷嬷见庄氏这骇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走了。
屋内,庄氏看着绿痕,声音都在颤抖:“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痕跪了下来,她低着头,哭道:“娘娘,是奴婢怕您知道会伤心,就没叫人告诉您。”
可现在已经露馅儿了,绿痕也瞒不住了,只好将昭昭的身世,以及昭昭要被立为侧妃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绿痕早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可她怕庄氏知道会伤心,就把这事给瞒下来了,可她没想到会有万嬷嬷这档子事,早知道她不多嘴问一句好了,要不然娘娘现在也不会知道的。
庄氏听后步子踉跄,然后摔倒在地上。
庄氏的眼泪扑簌簌而下,她声嘶力竭地哭喊:“你为什么瞒着我?”
原本卑贱的、她甚至不用正眼去看的昭昭,陡然间要变成侧妃了,她现在却只是一个小小侍妾,她现在在昭昭的眼里恐怕就是个笑话吧!
庄氏绝不能忍受昭昭被立为侧妃,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在她心头搅割,她痛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绿痕吓了一跳,庄氏这模样就像是疯了一样,她上前抱住庄氏哭道:“娘娘,这事已成定局了,您就不要再想了,奴婢不告诉您就是怕您如此啊。”
庄氏一直在哭喊,她觉得她真的要疯了,她恨不得撕碎了昭昭。
良久,庄氏的声音才停下来,绿痕放开庄氏,小心翼翼地道:“娘娘,这事就让它过去吧,您先用午膳吧,哭了这么久饭都凉了。”
庄氏却没有动弹,她定定地看着绿痕,绿痕的心猛地一跳,庄氏因为哭了太久,眼睛都是红的,这会儿看着很吓人,她的声音也嘶哑不堪:“绿痕……”
…
听云院里。
莺儿和青叶把侧妃礼服放到衣架上:“主子,这便是册封礼那日您要穿的礼服了,针线房的人刚送过来的,您先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是有哪里不适合的便让针线房的绣娘们再改改。”
昨天宫里便送过来了礼服,只是昭昭最近被陆封寒喂得胖了些,腰上略有些窄了,便拿到了针线房放一下腰,这会儿刚刚改好就拿过来了。
昭昭看着衣架上挂着的侧妃礼服,这礼服颜色周正,用金线缝制,花纹古朴又大气,十分好看。
哪有女人不喜欢漂亮衣裳的,昭昭就道:“你们帮我穿上吧,”这衣服太复杂,她一个人穿不了。
因着是冬装,又偏厚了几分,莺儿和绿痕给昭昭穿衣裳的时候衣领难免会碰到昭昭的脸,不过这衣服的衣领料子很好,碰到脸也舒服的很。
昭昭忽然闻见了一股香味儿,不过这香味儿很轻,她想应当是针线房的人事先把这衣服熏过香了。
等昭昭穿好衣裳后莺儿和青叶都看呆了,昭昭穿这件衣裳实在是太好看了,她的相貌本就娇媚楚楚,眉眼间还有几分清纯,现在配着这华美精致的衣裳,至纯至妖,莺儿和青叶连眼睛都挪不开了。
昭昭来回转了下身,这回处处都合适了。
那嬷嬷果然绣工精湛,一分都不差,可这段时间她整日里同陆封寒吃好吃的,竟然胖了一点儿,好在现在都改好了。
到时候再挽上合适的发髻,簪上宫里赏赐下来的首饰头面会更好看的。
昭昭很喜欢这衣裳,只是陆封寒不在倒有些可惜了,“王爷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莺儿调皮道:“主子是想叫王爷看看您穿这衣裳的模样吧,您别着急,三天后就是册封礼了,到那时王爷会看到的。”
昭昭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浑说什么呢?”她就是觉得这衣裳穿着太费劲了才想让陆封寒也看一下。
青叶在一旁看笑了,“主子,王爷说他后天差不多就能回来,”陆封寒又忙起来了,不过这次办差的地方就在京郊,离的很近,说回来就回来了。
昭昭点点头,“行了,你们帮我把这衣裳脱下来吧,”这礼服实在是太沉了,穿了这一会儿她就觉得累了。
莺儿和青叶小心地帮着昭昭脱下衣裳,然后挂到衣架上。
忙完了这事便也没有其他的了,昭昭换好了中衣就躺到榻上睡觉了,这一晚昭昭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一大清早昭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还未完全清醒,只觉得脸上又疼又痒,很是难受,昭昭下意识地抬手去挠,当手碰到脸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触手像是摸到了小疙瘩,而且疼和痒的感觉越发明显了,昭昭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昭昭连忙叫了莺儿和青叶过来,“我这脸好像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