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
紫苏在一旁轻轻道:“王妃自打从普宁寺回来后就转了性子,很是有手段,估计着是在观望呢。”
说到底昭昭现在虽有了身份,可还不够格儿当正妃,薛月也就没有那么担心,可这事于韩侧妃来说不一样,若是礼成,那昭昭就真的和韩侧妃平起平坐了。
原本只是一个卑贱的农家女,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了侧妃,韩侧妃一向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忍得了。
没错,韩侧妃现在一想到将来昭昭会和她平起平坐就恨得想把昭昭给除掉,她把茶杯重重往案几上一放,然后闭上了眼睛。
紫苏自幼就伺候韩侧妃,当然知道韩侧妃现在的心情,“娘娘,要不然咱们……”
紫苏话没说完,但谁都知道她是想使手段破坏册封礼的举行,虽说已有了圣旨,可册封礼不成便算不得真正的侧妃,毕竟外人都不知晓。
韩侧妃睁开了眼睛,然后摇了摇头:“不行。”
“为何?”
“先前普宁寺一事王爷已经对我心有芥蒂了,若是此番我再失了手,那便一切都完了,怕是要同庄氏一般被贬为侍妾,”韩侧妃幽幽地道。
上次普宁寺的事是韩侧妃太想除掉昭昭了,她太过急切,被那种击败昭昭的盼望给蒙蔽了双眼,才做下如此蠢事。
现在韩侧妃想来都觉得十分后悔,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更不会轻易出手,否则若是再惹来一身腥臊,等待她的就不可能只是禁足罚月奉了。
紫苏担忧道:“那咱们就这么看着听云院的真的成了侧妃吗?”
别说韩侧妃生气,就连她都看不过去,原本就是一个低贱的狐媚子,当个侍妾便也罢了,如今竟然要成了侧妃与她们娘娘平起平坐,她一想到就气的很。
韩侧妃没有回应紫苏,她揉着额头,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
晚香院。
庄氏正在由着绿痕帮她梳头发。
她已经被禁足很久了,先前的许多丫鬟都被放出去了,没剩几个了,绿痕如今操持着庄氏的一应生活起居。
绿痕帮庄氏挽了个发髻,“娘娘您看怎么样?”
庄氏看着镜中的脸笑了一下,那笑容却颇苦涩,“梳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也没人看。”
直到现在她还不能释怀,陆封寒竟然直接贬她为侍妾,更禁足一年,她好歹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侧妃,他竟然说废就废了。
听了庄氏的话,绿痕心中也是一苦,她们娘娘已经被禁足这么多个月了,王爷也没说过来看一下,这晚香院是真真正正的成了空院了。
绿痕看着庄氏清瘦的背脊眼泪就掉下来了,自打她们娘娘被禁足后,院子里的小丫鬟就被放出去了个七七八八,也没什么人伺候了。
她们娘娘刚被禁足的那几天几乎像是疯了一样,整日里诅咒昭昭,可后来也知道没用了,便歇了心思恢复了正常,可好像心也跟着死了。
不能见人,每日里只能从院子里看着外面的天空,后面连饭都不怎么吃了,瘦了许多。
想当年她们娘娘何等风光,可如今却落得了这个下场。
庄氏摸了摸她的脸:“绿痕,你说我是不是变丑了?”她瘦的脸都不如以前好看了。
绿痕擦掉眼泪,“娘娘胡说什么呢,娘娘还如从前一般好看,再者说了,再有几个月娘娘您就能解了这禁足令了,到那时日子就好了。”
庄氏摇摇头:“还好什么好,我如今是个侍妾,早没指望了,偏你还一直叫我娘娘,若是叫旁人听了该说你没规矩了,打板子都是轻的。”
“在奴婢心里,娘娘永远是娘娘,”绿痕道。
庄氏闻言也叹了口气,只有绿痕是真心待她的。
主仆两人正说话的当口,外面忽然传来热闹的动静,像是有许多人在庆贺的样子,但又听不清,庄氏疑惑道:“外头是怎么回事?”
绿痕摇了摇头:“奴婢也听不清楚。”
说着绿痕笑了下:“娘娘,后天就到了奴婢能回家的日子了,到时候奴婢出去打听一下,回来就告诉娘娘您。”
庄氏虽被禁足,可她的丫鬟们也是能一月出去一次见见家人的,后天正到了绿痕能回家的日子。
庄氏笑道:“好,后天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再回来。”
这会儿到了中午,快有人来送午膳了,这也算是每天能见见外人的时候。
只不过今儿来的是个眼生的嬷嬷,绿痕问道:“往常不都是陈嬷嬷过来的吗,请问这位嬷嬷是?”
万嬷嬷把食盒放下:“陈嬷嬷今儿肚子不舒服,就由老奴过来送午膳了。”
绿痕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绿痕接过食盒,“嬷嬷,外头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庄氏闻言也看着万嬷嬷,她被禁足这么长时间了外头都很安静,唯独今儿热闹,她也有些好奇了。
万嬷嬷恍然大悟道:“是听云院那边的动静,是了,晚香院和听云院离的近,就在岔路口上,能听到些动静也是正常的。”
“听云院怎么这么热闹?”绿痕问。
万嬷嬷这才想起来庄氏过去和昭昭的仇怨,她满脸纠结:“姑娘,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