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像是只是听见了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那么,”他俯身,冰凉的手指贴上女人的发缝提着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让我们看看,你的祂会来拯救你吗?”
“你的舌头还有点用。”十七歪了歪头,把口塞扔回去:“别咬断它。”
……
事实证明,这种对“神”的疯狂信仰在……下不值一提。
“祂”不能救赎克里斯贝拉,但任何一件东西都可以化成折磨的刑具。
在十七手里。
“再说一遍。”青年耐心的蹲下,掐住女人的脸扭过来,“莎伦的位置在……”
泛着血沫的牙从嘴里掉出来,血水淌了十七一手,但他只是很平常的瞥了眼后起身。
被他扔在地上的女人手脚以诡异的姿势弯曲,黑乎乎的嘴里是喷涌的血沫和掉了一地的牙齿,焦糊的肉和血水黏在衣物上,被撕掉的皮肤下血肉组织和青紫血管还在有规律的起伏。
她瘫软在地上,像是一摊肉泥。
青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间门的黑暗一隅。
……
十七找到了莎伦。
莎伦胆怯看着眼前的青年,白皙的皮肤上沾着血,长睫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
没有表情,唇角微绷,下颌线都透出一股冷漠。
青年向莎伦伸手,手掌间门血迹斑斑。
小姑娘吓得退了一小步,却被十七提溜到身边。
在要不要和颜悦色安抚小孩儿间门纠结了一秒,十七实在没有经验,到底还是冷着脸,手指碰到莎伦的脖颈动脉。
“保持安静,”十七冷冷道:“不然杀了你。”
他说话时身上的杀意和威胁十足,把莎伦吓得一怔,脸色煞白的点着头。
十七抿紧唇,把小女孩提溜在身边转身离开了庇护所教堂,因为向来没有把情绪表达在脸上的习惯,他看上去还是冷冷淡淡的模样。
只是心里已经开始逐渐焦灼,这份焦躁甚至连莎伦一个小姑娘都能感觉到。
——西黛尔怎么还没有出现?在那个未知的世界,她到底在经历什么?
西黛尔正在迫害克里斯贝拉。
里世界,还未被焚烧摧毁的寂静岭的教堂中,播音喇叭大刺刺播放。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因为喇叭的老旧化,声音听不清,不过这个声音正在指挥众人:“对,没错,我们要用焚烧才能洗干净阿蕾莎的罪孽……现在,该放火了!”
被高高架起的十字架上,一团黑色的麻袋被挂在上边,里边的东西似乎在不断蠕动。
里边的东西是克里斯贝拉,不过现在她被西黛尔用麻绳绑成了一团球,一眼看去体积和一个普通小女孩差不多大。
因此,教堂中竟没人认出这个十字架上的人,不是阿蕾莎,而是他们的领导者克里斯贝拉。
克里斯贝拉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带着一众人去捉阿蕾莎,结果最后被绑上十字架的竟是自己!
而那些曾虔诚信服自己的教众竟然也在下边欢呼雀跃。
火焰熊熊燃烧,在教堂的地下音响控制室内,金发少女看着监控,露出了迫害成功的快乐笑容。
在火焰燃烧殆尽的一瞬,世界忽然静止了。
西黛尔低头,看见怀里突然钻出来的小女孩。
宝蓝色校服裙的小姑娘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苍白浮肿、眼袋乌青,蓬乱头发遮住阴翳的眼睛。
西黛尔眨了眨眼,丝毫不慌,仿佛没有感受到逐渐冰冷凝结的空气,细白的指尖轻轻插进阿蕾莎乱糟糟的发间门为她理顺。
“作为你的姐姐,”她摸摸阿蕾莎的脑袋,“我希望你能够快乐。”
是的,西黛尔……被叫了十来年的姐姐。
阿蕾莎大抵本想在第三层里世界杀了西黛尔,这个对它存在威胁最大的人。
但显然没成功。
不仅没成功,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阿蕾莎:“……”
她翕动惨白的唇瓣,阴翳狠毒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门迷惑,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整个世界瞬间门破碎,西黛尔发现自己回到了遍布迷雾和血色天空的大街。
西黛尔眉心一蹙,她刚站稳身子,忽然看见街道的另外一边带着个小女孩的十七。
西黛尔在:“……?”
她大脑宕机了一瞬间门,自己在里世界待了整整十几年,现在时间门感知有点紊乱,又看见这个小女孩和阿蕾莎差不多大的模样,下意识道:“这、这是你小孩?”
她不会失踪了十几年……吧?然后十七在这期间门没找到她,和别人结婚生子然后女儿都这么大了?
十七:“?”见到西黛尔的放松被迷惑冲散。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哈哈。”西黛尔很快反应过来,她看着依旧年轻貌美的十七,发现十七身上的血不是他的后才把提着的心松了下来,一边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一边镇定自若的走上前:“这个小姑娘……”
只是她话还没问完,闪着寒光的腥红斑斑的砍刀忽然从她与十七两人中间门砍下。
西黛尔身体条件反射比意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