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作应急,也便于与师门联络。”
“师姐,我问过了,玉碑山妖魔应当就是刚过化境实,我和这位师弟为十六师姐掠阵,更能保障些。”那位山外山弟子殷切道,“也不必留,我已传剑讯回宗门,他们禀明这边情况了。”
“但你修为尚低,这一行可能会些危险……”
“这位师弟和我一样是地境,师姐放心,我们绝不会拖你后腿!”
“……”
时琉百般劝阻无果,只得放弃,随这名山外山弟子跟着了。
一行,朝城外玉碑山方走去。
沿途,时琉不忘在一些从清早就一直留存摊铺前问过,其中几对袁回印象,她确认过了袁回确实是顺着通往玉碑山这条路出城,身旁当时也确实跟着那个卖身葬父小姑娘,这才放心。
到了城外,越往山林中去,迹越发罕至。
等到玉碑山前,便是连一条正踩出来山路都寻不了。
穿行在乱草杂丛之中,披风与衣裙总是被勾拨阻碍,时琉些无奈:“袁回到了这山内,也不觉得这里太荒僻古怪了些吗?”
“袁师兄应当是比较同情那个小姑娘吧,”跟在后面山外山弟子更艰难行进,“听宗门内说起过,袁师兄虽然是袁长老孙子,但父母并不修行,原本只是世间凡俗之,结果他还在襁褓时便遇家门遭变,一夕之间成了孤儿,举目无亲,这才破例送入玄门内。”
时琉听得微怔。
——她只从晏秋白那里得知过,袁回小便在玄门内长大,是跟着长老们身后跑,由此被惯得口无遮拦,性子还惫懒,却从不知他这样身世来历。
从不曾过父母天伦之乐,最是渴望,难怪看到个卖身葬父小姑娘便脑子一热就跟上去了。
时琉轻叹,忽而起什,些意外:“你怎知道这事?”
“啊?”那山外山弟子一愣,随即憨笑道,“这事在宗门内传了好些年了,并不是什新鲜事,只是十六师姐你拜入门内比较晚,所以才没听说过。”
“这样。”
话间,所进之地妖气愈发浓郁,不远处便是一处山谷,面环山,只时琉他们面前那一个出入口。
时琉走在最前面,此时却是在迈入山谷前,忽停了下来。
跟在她身后,那名山外山弟子不解地停下:“十六师姐,玉碑山妖魔藏身之地应该就是前面那处山谷了,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等等。”
“啊?”要走过时琉身旁山外山弟子停下,回头看她。
少女静默地垂下眼睫,阒然片刻:“我个猜,你看对不对。”
山外山弟子些着急地看了眼毫无动静山谷内,但只能按捺着:“师姐请说。”
“若依你在城中所查,这山谷内住着只是一个初至化境大妖,那袁回天境巅峰修为,剑术天赋也极佳,虽然性格惫懒,但至少短时间内一敌之……”
时琉不紧不慢地说着,到此处停顿,她像好奇那样微歪过头:“既然这样,他为何明知危险不敌,却也不发剑讯求救呢?”
山外山弟子愣了愣:“可能是袁师兄一时情急,忘了?”
时琉平静摇头:“袁回是不聪明,才会被这样圈套套进去,但他也不至于愚昧到连求生都忘记或不知。”
那个山外山弟子脸色微微白了,看不出是紧张还是怕。
“圈套?十六师姐,你,你意是,前面山谷内埋伏?”
“是我猜测,我并不清楚,”少女终于在此时仰脸,那双犹如春湖寂然又澄澈眼眸安静望着他,“但你应该很清楚,不是。”
“——!”
山外山弟子霎时脸色刷白。
好几息过去,他终于回过,惨撑着笑:“十六师姐,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了?”
“我也过,或许是玄门生变之后,我也变得多疑了,所以一路上我认真反复地了好几回,”时琉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但很可惜,不管从哪一个奇怪点开始推起,最后结论都只同一个。”
“你是说,是说我们之中一定内鬼,他们才能知道你下落是吗?”那弟子被逼到绝地,声音都些歇斯底里,他忽起什,愤怒地指己身后那个到此时都闲散得倚着树听他们聊天,“那为什不是他?为何一定是我?!”
“……”
时琉没回答,眼略不解地望着对方,似乎觉得什奇怪。
下一息。
靠在树上阖目魔替她答了疑:“他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