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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纂风镇到定波县其实没多远,赶路半天左右就到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薄春山没去县衙,而是先回去了一趟。因为邱氏让人给虎娃他们留了话,说让薄春山回来,先回家一趟。
薄春山到家时,薄家不止邱氏一个人在,除了隔壁田家婆媳俩,还有个媒婆打扮模样的人。
“这就是薄捕快吧,真是年轻英俊,一表人才啊。”
薄春山也没搭理媒婆,而是看了他娘一眼,就进了屋。
邱氏知道儿子秉性,忙把媒婆先打发走了,田家婆媳俩也自觉地回了家。
“你叫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媒婆吧?”
薄春山风尘仆仆,满身都是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后院井里打水冲个澡。
邱氏道:“一出去就是这么多天,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那媒婆可不是我找来的,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见儿子不说话,邱氏又道:“说是有个什么人家的姑娘,年方十八,聪慧能干,唯独就是家里有个病爹,还有个两个弟妹。”
邱氏连声啧啧,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那媒婆没有眼色。
“没想到有一天,还有媒婆愿意上咱家们,真是想不到。”
“你急匆匆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当然不是!”邱氏变幻了脸色,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知不知道,顾家在托媒婆给顾家玉汝说亲?”
薄春山当即皱起眉头,本来正在擦身上的水也不擦了。
“你怎么不早说!?”
“你这不是刚回来,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薄春山回屋换了身衫子就走,邱氏在后头叫都没叫住。
“你慌什么,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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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也不能翻人院墙。
薄春山寻了铁娃来,知道顾玉汝在顾大伯家,便折道去了顾大伯家,在外面一直守着,一直等到顾玉汝出来。
他二话不说,拉着顾玉汝就走。
还算他知道收敛,一路捡着背人的小巷子走,顾玉汝见挣了几下挣不脱,也就不挣扎了。
“薄春山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还是那个埠头,还是那条小船。
这次船上没人。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说完,薄春山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包东西,领着顾玉汝上了船。沿着水道一路前行,一直走到河面宽敞的地方,薄春山才把船停下来。
他先舀了些水洗了手,将那一包东西拿出来,进了船篷。
打开来,里面竟然放的烤鸡,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吃不?”
顾玉汝板着脸不理他。
他也就自己吃了。
吃了鸡又吃了馒头,差不多吃了一半的样子,他停下来了,从船舱的一个矮柜里翻出一个茶壶,倒了些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真不吃?这鸡挺好吃的。”
“你从饿牢里出来的?吃这么多,晚上不吃饭了?”
其实顾玉汝就是没话找话骂,她就是在抗议薄春山浑白不说,把她拉了出来。她手腕肯定青了,这厮简直像头牛,这么大的劲儿!
哪知,薄春山却笑了笑:“这不是出门在外,一直没吃上一口饱饭,我一回来就先来找你了。”
合则都是因为她的缘故,他才没吃上饱饭的?
想归这么想,顾玉汝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等会还要回去,你把我拉到这来。”
“这地方方便我们等会说话,你说这多安静,现在这个时候,河上也没什么船,就咱俩。”
这话的味道有点不对。
说什么话要找人少僻静的地方?
还有顾玉汝怎么听都有一种威胁之感,仿若她若一个不合他的意,他就算把她杀在这儿,都没人知道的样子。
顾玉汝目光警惕:“你要说什么?”
“顾玉汝,你猜我想说什么?”薄春山还是笑着。
“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那你猜猜看。”
显然顾玉汝有点不适应这种阴阳怪气的对话。
“薄春山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
“我怎么了?你看我好好的坐在这,说得我好像怎么你了似的。顾玉汝,你是不是想我怎么下你?”
随着他说话,他越靠越近,顾玉汝不自觉往后退,竟将她逼到角落里了。
“薄、春……”
剩下那个字,被她一个吃惊咽了下去。
紧接着她就开始挣扎,道:“薄春山,你这个流氓,你快松开我……”
“不松!”
他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放进她肩窝里,嗅着她散发着清香的秀发,他满足地喟叹一声,阖上眼睛。
他咕哝道:“顾玉汝我跟你说,我这几天都没睡一个安稳觉,就怕回不来了,你不知道我这趟去的地方挺凶险的,带去的人也跟我不是一条心。”
他的语调并不快,就这么说着,炙热的鼻息侵袭着顾玉汝的耳垂,本来她还在挣扎着,渐渐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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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