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刚一上公堂,陈氏便指着她破口大骂:“不孝女啊!你这个不孝女居然敢这坑你的婆母,你就不怕不得好死吗?”
“啪!”
京城令拍下惊堂木,怒斥道:“陈氏!这里是公堂,若是你胆敢继续咆哮公堂,当心治你的罪!”
陈氏一听这话,当即拿着帕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大人啊!我……我就是难受,我没想到我活了这么久,居然被自己的儿媳陷害了!”
顾青鸢看在眼里,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不得不说,这陈氏的演技还真是让她叹为观止,有这么好的演技干嘛当国公夫人啊!若是去了戏班子,定能当名垂千古的角儿啊!
京城令见顾青鸢来了,便对手下人吩咐道:“来人,给世子夫人看座。”
说着,便有衙差抬着椅子走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顾青鸢明白了,怪不得陈氏有椅子坐,想来也是吃了官眷人家的红利。
谢过京城令后,顾青鸢便坐在了椅子上。
只是那陈氏见状,瞬间就不乐意了,她指着顾青鸢坐着的椅子,正色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像她这样欺骗我的人也配坐椅子吗?”
“国公夫人,这是朝廷给官眷的待遇,若是您不服气,大可以跟朝廷说,若是您对此法不满意,那边去找官家,和下官说不着!”京城令说完这番话后,将目光挪到了顾青鸢身上,正色道:“世子夫人,国公夫人指控你纠结西街掌柜,意图向她勒索财物,此时是真是假?”
“自然是假!”顾青鸢站起身,朝着京城令施了一礼,正色道:“大人,西街的铺子自我嫁过来后,因为身体原因,便一直交由我婆母打理,如今我身子好,便想着将铺子要回,结果查账以后,我发现西街掌柜中饱私囊,便责令他们三日内将所欠的欠款悉数上交,否则便上报官府,仅此而已,大人明鉴!”
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钱掌柜也开口了:“大人,正是如此啊!若不是世子夫人催得紧,草民也不会去找国公夫人,这些年,所有的欠款都去了国公夫人的口袋,我们这些小掌柜,不过就是国公夫人的工具罢了,如今出了事,自然想着国公夫人出来平事,可谁知道,老夫人居然翻脸不认人!”
“对啊!”
其他掌柜在钱掌柜话音落下后,纷纷附和。
早就知道钱款流向的顾青鸢一听这话,一脸错愕的看向钱掌柜:“你……你的意思是说,我铺子里的所有亏空,都是因为进了婆母的口袋!”
钱掌柜叹了口气,随后给顾青鸢磕了一个头,道:“世子夫人明鉴啊!我们只是小掌柜,真的没有拿您的银子啊!”
顾青鸢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结果!”
说完这番话后,顾青鸢跪在了京城令面前,正色道:“大人!求大人明鉴!那些铺子都是我娘家给的嫁妆,这些年我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要往里面搭银子,请大人让这些掌柜的当堂返还钱财!”
说完这番话后,她直接就对着京城令磕头。
陈氏看着顾青鸢的样子,心里那个气啊!
倘若这是在国公府,她一定要让下人把顾青鸢关起来,毕竟若是不关起来,那就太容易出问题了。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纵然她在怎么厌恶顾青鸢,也不可能当庭把顾青鸢带下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另辟蹊径,学着顾青鸢一起跪在了京城令跟前:“大人!那些掌柜的污蔑我!若是他们觉得那银子是我拿的,那就拿出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就是污蔑!这些人勾结顾青鸢一起污蔑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从对簿公堂的那一刻开始,每次京城令说及证据的时候便支支吾吾,她笃定,这些掌柜的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
至于这些年的账单流水,她早就买通了铺子里的人给调换了,就算京城令真的去查也不会查出什么东西的。
陈氏想到这里,底气便越发的足了。
顾青鸢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皱起眉:“婆母这话说的好生无理!我为什么要污蔑您?说到底,您是我夫君的母亲,我污蔑您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陈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那好处可大了去了!我对你本就不满意,你污蔑我不过是想找出我的错处,然后拿捏我!”
京城令闻言,看向顾青鸢,问:“世子夫人,此事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顾青鸢看向京城令,正色道:“当日查账的时候,裴相也在,若是大人不信的话,大可以找裴相来问问真假!”
原本还淡定的京城令一听这里面还有裴相的事,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这……这里面怎么还有裴相的事?世子夫人,您可莫要胡说啊!”
“大人明鉴!我绝对没有欺瞒之意!”顾青鸢说着,又给京城令磕了个头。
京城令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世子夫人,你……你不必如此啊!”
“什么裴相不裴相的,我看你就是故意如此的!想要让裴相给你拖延时间好让你去造伪证!”陈氏说完这番话后,看向顾青鸢,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你和裴相有交情,但你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