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月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她竟然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陈氏的这番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也许你只是想让我臣哥儿罢了。”季文月道。
陈氏闻言,眼底划过一抹烦躁。
她都已经如此真诚了,这个季文月居然还不为所动。
短暂的沉默后,陈氏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不过我有办法让你信。”
“什么办法?”季文月问。
“滴血认亲。”陈氏眼底划过了一抹痛苦,那模样倒是真有几分不舍的意思:“我可以让你和臣哥儿滴血认亲,到时候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不知何时,天边起了风。
那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落叶就这么落入了水中,那场景,萧条的有些不像话了。
陈氏就站在这悲风中,身形单薄的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季文月低低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便遂了你的愿吧。”
说完这番话后,季文月便转身回了屋。
陈氏见状,立刻喊道:“等臣哥儿身体好了,我便让你和他验亲!”
说完这番话后,陈氏转身离开了。
守在外面的春桃见陈氏出来,忙不迭地问道:“老夫人,如何了?”
陈氏点了点,春桃见状,面露出喜色:“如此便太好了,这么一来,何愁找不到机会对付顾青鸢!”
看着一脸激动的春桃,陈氏皱眉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说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全信,想让她全信,还得滴血验亲。”
春桃一听这话,不由笑道:“老夫人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滴血验请,一定会成功的。”
陈氏闻言,半信半疑的看向春桃:“你是认真的吗?这种事也能作假吗?”
“当然了,只要给水里加点白矾,就能让血液相溶,奴婢之前看话本子的时候,上面说了。”春桃笑道。
陈氏一听这话,不由松了口气:“现在就需要和臣哥儿说这件事了,光是我们在这里演戏是远远不够的,还得臣哥儿出面才行。”
春桃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陈氏一道回去了。
就在她们回去后,娇蕊带着张婆子从假山后面饶了出来。
“王婆婆,你说陈氏和春桃找那个文姨是说什么呢?”娇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王婆子闻言,摇头道:“这老奴就不知道了,想来是商量做衣服的事?您也知道,这个文姨是夫人专门请到府上做衣服的。”
“啧,陈氏和春桃那么小心眼,怎么可能用夫人带回来的人,他们还害怕夫人带回来的人给她们衣服里藏针呢,毕竟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娇蕊一脸嫌弃地说道。
王婆子一听这话,当即笑道:“这事儿好说啊,您过去问问文夫人不就好了?”
“那可不能问。”娇蕊摇了摇头:“万一这两个人是商量着对夫人不利呢,我一问,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王婆子看着若有所思神情笃定的娇蕊,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蕊姨娘,您不觉得您有点太紧张了吗?也许整件事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
“王婆婆,您怎么回事?这里可是国公府啊!我一来这里夫人就跟我说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要我说,只要是和陈氏以及春桃还有那个田蕾儿扯上关系的,那都要往复杂了想,她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娇蕊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婆子听在耳中,下意识地问道:“那您打算如何?”
“如何?当然是跟夫人说这件事了!”娇蕊理所应当的说道。
王婆子顿了顿,道:“那……那若是夫人问起您这几日的功课,您要如何说?”
“啊,这……”娇蕊皱起眉,这几日她是看书了,只是夫人给的书实在是太多,她这才偷偷跑出来散散心的,这要是去了,夫人要是问她如何知道的这件事,那她要如何说?难道要说是偷跑出来吗?
短暂的沉默后,娇蕊正色道:“那又如何!我实话实说便是了,而且比起被夫人骂,这件事更重要!”
说完,娇蕊便直奔顾青鸢的院子去。
彼时,顾青鸢正在换药,听岁寒说娇蕊来了,她还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娇蕊难道不应该在屋子里看书吗?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而是让岁寒把人带进来。
娇蕊一进门,便朝着顾青鸢行了一礼。
顾青鸢点了点头,让她起身,不等她开口,娇蕊先说话了:“夫人,奴婢刚才看到陈氏和春桃找文姨去了!”
“什么?”岁寒皱起眉:“夫人,如果奴婢没有猜错的话,她们肯定说的事那件事!”
娇蕊眨了眨眼,听得云里雾里:“岁寒姑娘,到底是什么事啊?”
“啊,这个事……”岁寒欲言又止,这可不是小事,真的能告诉娇蕊吗?
娇蕊是个识趣的,见岁寒欲言又止,当即说道:“哎呀,岁寒姑娘,您也不用跟我说是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就是担心陈氏和春桃联合文姨对付夫人。”
岁寒听完前半句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可听到后面时,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