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婆子话音落下,原本还在睡的李时臣突然坐起来身,大喊道:“不能报官!不能报官!”
见李时臣醒了,陈氏赶紧喊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大夫喊来!”
随着陈氏话音落下,张婆子立刻出去喊大夫。
不多时的功夫,宿在隔壁的大夫提着药箱跑了过来。
他给李时臣检查一下身体,随后询问了一些事情后,看向张氏:“老夫人不必担心,世子并无大碍。”
“无大碍?”陈氏的声音陡然一扬:“怎么可能无大碍!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跟我说他没事!”
“真的无事。”大夫叹了口气,道:“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您实在是不放心,我在给他开些药便是了。”
“既然能开药,为什么不给开药?”陈氏反问。
大夫无奈,只得给陈氏写好药方,然后交给对方。
等做完这些后,大夫便起身告辞了。
等大夫离开后,陈氏坐在李时臣床边,看向坐在床上的人,一脸担心的问:“臣哥儿,你怎么样了?身体如何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若是有的话,我这就让人把大夫喊回来?”
李时臣闻言,当即摇头:“放心吧母亲,儿子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陈氏看着满脸是伤的臣哥儿,正色道:“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事,你跟为娘说,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为娘我去给你报仇雪恨!”
“母亲,我真的没事。”李时臣笑了笑,伸手拉住了陈氏的手:“母亲,儿子让您操心了,现在儿子已经没事了,就不打扰了。”
说完,李时臣就要离开。
陈氏见状,立刻将他拦了下来:“什么没事?你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
“母亲,您这是什么话?儿子什么时候被人打了。”李时臣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正色道:“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是走路的时候摔了。”
“摔了?”陈氏皱眉:“你这谎话也就骗骗别人,我可是你母亲,我能不知道你吗?再说了,我还没有老糊涂到分不清被打和摔倒的区别。”
“母亲,您……”李时臣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您真的不用操心了。”
“好啊,既然你说不用我操心,那我现在就报官!到时候让官差自己查,我就不信他们查不出来。”陈氏说完,扭头看向张婆子,叮嘱道:“快去报官!”
“等一下!别去!”李时臣大喊道。
站在门口的张婆子一时间进退两难,她看了一眼陈氏,又看了一眼李时臣,问:“世子,老夫人,老奴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当然不去!”李时臣说完,看向陈氏:“母亲,不能报官啊!这件事绝对不可以报官!”
“为什么?”陈氏一脸错愕的看向李时臣:“为什么说起报官你就这么大反应?”
“母亲,这……这件事……”
眼看李时臣支支吾吾,张婆子忍不住提醒道:“世子,您就不要再隐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时臣紧咬下唇,整个人看起来紧张的要命。
陈氏看在眼里,伸手拉起了李时臣的手,轻轻安抚:“臣哥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这个当娘的说,咱们一起解决,就算解决不了,那不还有你爹吗?虽说这两年咱们国公府不如从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总是能解决的。”
李时臣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陈氏:“母亲,儿子……儿子去赌了。”
短短一句话,让陈氏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你……你说你去做什么了?”陈氏结结巴巴的问。
“赌钱。”李时臣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母亲的那些嫁妆,都让儿子拿去还赌债了。”
“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陈氏说着,伸手在李时臣身上狠狠地砸了几拳,然后觉得心口疼得离开。
张婆子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陈氏,语气惊慌:“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母亲!”李时臣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一边给陈氏磕头,一边苦苦求饶:“母亲!母亲我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到底欠了多少?”陈氏问。
“算上利息,一共四千两。”李时臣低声道。
“四千两!既然是四千两!那你为什么把那些东西都拿走了!你知不知道,那些可都是你母亲我最后的资产啊!”陈氏指着自己的儿子,欲哭无泪:“你就算还赌债,也不能拿那么多啊!”
“母亲,儿子不知道啊,儿子以为那些东西不值多少银子的,谁知道那些居然值那么多银子,儿子昨日就是想找他们理论的,结果他们根本不听儿子说什么,直接让人就把儿子打了一顿,母亲放心,今日儿子还会去的!那些多出来的东西,儿子一定会要回来的!”李时臣说着,朝着陈氏拼命磕头。
陈氏也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她看在眼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以为那些东西到了那些人手里,真的能要的回来吗?”
“可那是母亲的嫁妆,儿子一定要为母亲拿回来!”
看着李时臣那过分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