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春桃得意的模样,陈氏当即来了兴趣。
能让对方这么自信,想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哦?那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法子?”陈氏追问。
“其实很简单,季文月的孩子不是没了吗?您可以跟季文月说,她的孩子其实还在,那个孩子就是世子,如此一来,季文月就会和我们一起。”春桃正色道。
“你疯了!”陈氏皱眉:“臣哥儿可是我十月怀胎伸出来的孩子,怎么能给季文月!”
“老夫人,都这个时候了您还管这些?若是季文月可以因为世子的关系和我们一起对付顾青鸢,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再说了,您难道真的想让国公爷和那个女人和好如初吗?”春桃反问。
面对春桃的反问,陈氏的嘴巴紧紧地崩成了一条线。
长久的沉默后,陈氏道:“你这个说法行不通。”
“为什么行不通?”春桃皱眉:“到时候就说世子是早产的就好了,反正当时陈氏的孩子没了的时候她是晕着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虽如此,可陈氏还是不太愿意。
哪有谁愿意把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说成是别人的呢?
再者说了,就算她愿意了,若是季文月打算去母留子怎么办?又或者季文月根本不信呢?
陈氏顾虑的很多,她怕到最后自己鸡飞蛋打。
“老夫人,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您这么畏畏缩缩的,如何成事?”
看着春桃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陈氏下意识地皱起眉。
这个女人说的倒是轻松,从头到尾,她除了贡献出了一个点子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做,最后牺牲的只有她。
见陈氏不说话,春桃挑眉道:“算了,奴婢早该知道老夫人不敢的,是我多嘴的,今日的话您就当奴婢从来没有说过。”
说完,春桃便打着呵欠送客了。
看着春桃的样子,陈氏心里有气,有心骂她吧,她却害怕这个女人反水。
毕竟比起季文月的报复,还是春桃的反水更为吓人。
季文月没什么证据,只能一点点的磋磨她,这尚且可以忍受,而且可以伺机反击。
可春桃就不一样了,她若是反水,那可是带着证据离开,到时候她可就彻底是泥菩萨过顾了。
从春桃这里离开后,张婆子在一旁说道:“老夫人,其实春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陈氏皱眉:“怎么你也学的和那个女人一样了?”
“老夫人,现下我们已经没有破局的办法了,唯有此法或可有一线生机。”张婆子正色道。
陈氏沉默了片刻,道:“你也觉得此法可行?”
张婆子点了点头:“若是成功了,那季文月就算是看在臣哥儿的份上,也得对您手下留情啊!”
“可……可这种事你要我如何同臣哥儿说,难道我真的要告诉他季文月才是他生母吗?”陈氏愁容满面,若是真的说了,臣哥儿若是不认他了那该如何是好?
“不用啊,您提前告诉臣哥儿,这一切都是假的不就好了。”张婆子顿住脚,正色道:“老夫人,确实可以试试看啊!”
陈氏犹豫了片刻,最后重新进了春桃的院子。
既然张婆子都说可以试试了,那试试就试试!
“听说了吗?世子被人打了!”
“我知道这个事儿,听说打的还挺惨的,脸都被打烂了,也不知道世子这是得罪谁了。”
“可说呢,连国公府都敢动,想来背后的人也是有几分势力的。”
……
这天早起,顾青鸢在房中看账册的时候,便听到外面的婢女在议论。
岁寒注意到夫人对这件事感兴趣,便询问道:“夫人,要不要奴婢把她们叫进来问问情况?”
顾青鸢点了点头,比起自己的成功,仇人的失败才更让她开心。
很快,那两个丫鬟便走了进来。
她们朝着顾青鸢行了一礼,异口同声地说道:“见过夫人。”
顾青鸢点了点头:“刚才我听你们说了世子挨打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细节吗?”
其中一个人行了一礼,回道:“回夫人的话,具体细节什么的奴婢倒是不知道,但大概也是清楚的。”
“哦,那就大概说说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青鸢问。
“昨日世子出府办事,回来的时候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奴婢听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说世子是走路摔的,不过走路摔的话位置不可能那么刁钻。”那个婢女正色道。
顾青鸢点了点头,随后让她们出去。
等她们离开后,岁寒自语道:“真是怪了啊!那边不是说了要给世子三天时间吗?怎么就让人动手了呢?”
“什么三天时间?”顾青鸢看向岁寒询问道。
岁寒微微一愣,道:“怎么?奴婢没有告诉您吗?”
顾青鸢眨了眨眼,皱眉道:“你告诉我什么了?”
岁寒看着自家夫人的状态,随后十分自责地说道:“哎呀,奴婢……奴婢把这件事给忘了!”
接下来,岁寒告诉了顾青鸢关于三天时间的事。
原来娇蕊的耳坠子被李时臣调换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