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一个孩子?
没什么!
虽然裴清辞是为了自己说话,但顾青鸢依然觉得毛骨悚然。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不过一想到是春桃的孩子,她又觉得没什么了。
对裴清辞的提议,
她本就不想让春桃的孩子活,今日她本就打算让春桃流产的,只是没等她行动就被春桃打断。
如今裴清辞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相爷英明!”田蕾儿说完,对着裴清辞就磕了三个响头。
裴清辞看在眼里,笑道:“国公爷,世子的这个妾室倒是挺懂礼数的。”
国公爷点了点头,正色道:“来人,把春桃抓起来,仗责三十!”
春桃一听这话,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向陈氏,哭喊道:“老夫人!老夫人救救我啊!”
陈氏听着春桃的哭喊声,直接跪在了国公爷近前:“老爷,春桃毕竟怀了臣哥儿的孩子啊!那可是咱们李家的血脉啊,您不能这么狠心!”
“既然如此,那就去京兆尹吧。”就在这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季文月开口了。
陈氏一脸错愕的看向季文月,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只要去京兆尹,至少孩子能保住!
于是她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不是一开始就说去京兆尹吗?那就去吧!”
季文月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是这件事要是闹到了京兆尹,那国公府的颜面肯定就丢完了,为了一个妾室而丢掉整个国公府的颜面,这比买卖,怎么想都不划算啊!”
随着季文月话音落下,陈氏火冒三丈,她指着季文月骂道:“你这个贱人!到底再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季文月没有理会陈氏,而是直接看向了国公爷。
国公爷点了点头,正色道:“文月说的有道理,为了一个小妾,确实不值得去京兆尹。”
“那……那为什么刚才就要去!”春桃不服:“凭什么为了她可以,为了我就不行!”
“因为顾青鸢是世子妃,而你是妾室,这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裴清辞不疾不徐的说道:“既然选择给人家当妾,就该想过自己是什么下场。”
说完这番话后,裴清辞看向国公爷:“现在是您的家务事了,本相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裴清辞转身离开了。
等裴清辞走后,国公爷将目光挪到了春桃身上,随后正色道:“来人,动手吧。”
随后,便有人过来将春桃按住,春桃自然是不甘心,大喊大叫,只是她刚一开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最后,春桃被人按在了之前打顾青鸢的椅子上,然后一下又一下的打了上去。
很快,春桃的下半身流出了血,蜿蜒的血迹顺着春桃的腿滴落在地,触目惊心。
国公爷看向身侧的季文月,低声道:“你想回去吧,这里太晦气了。”
季文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陈氏见季文月要走,一下子就急了,她冲了上去,伸手就要抓季文月,不过被国公爷一把拦住了。
“你干什么!”陈氏看着国公爷,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护着那个贱人!”
“陈氏,你最好不要无理取闹!”国公爷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说完这番话后,他瞬时一推,直接将陈氏推开了。
陈氏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数十步,最后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就在这个时候,李时臣的声音响了起来:“母亲!春桃!”
李时臣来的晚,并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鲜血直流的春桃和摔在地上的陈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为谁求情。
“父亲,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桃有了我的儿子,您这么做,是想把孩子打没吗?”
“李时臣,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你也不看看春桃干了什么!”国公爷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
“春桃做了什么?”李时臣问。
国公爷看了一眼岁寒,示意她来说。
岁寒闻言,当即把春桃做的事尽数说了出来。
李时臣听罢,下意识地将目光挪到了顾青鸢身上,当他发现顾青鸢面色惨白时,他忍不住说道:“你……你没事吧?”
顾青鸢看了一眼李时臣,随后将目光挪到了别处。
李时臣犹豫了一下,看向国公爷,道:“爹,不管怎么样,鸢儿不是还没出事吗?了若是这么打下去,春桃的孩子可就没了!”
“春桃的孩子没了就没了。”国公爷说到这里,顿了顿:“若是国公府因为你的这个小妾没了颜面,我不光要她的孩子,我还要她的命!”
说完这番话后,国公爷便离开了。
顾青鸢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她受了伤,还得回去擦药呢。
至于春桃的孩子,这几棍子下去,那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而且有田蕾儿在,那孩子能保住就鬼了。
回到院子,岁寒立刻叫来了大夫为顾青鸢诊治,索性都只是些皮外伤,还未伤到根骨。
上了药后,顾青鸢又让大夫给蒲月看看。
比起她来,蒲月伤的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