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沈氏旁边,低着头,什么都没说,更没乱看。 就往前抬眼皮扫一眼,也看不见谁的脸,单看衣服,她能认出来,粉色的那个是顾绵,青色的顾言。 顾绵好像轻轻地挪了挪,大约是椅子硬。 顾言,几乎可以说是一动不动。 亲事本就说好的,提亲不过是走个过场,顾家提亲,母亲应允,这就算成了。 燕明荞静静听着,而后两家长辈说些家常话,顾太傅这边有燕明烨作陪,而沈氏和章辛媛则是跟着陈氏她们说话,一时之间,屋里什么声音都有,倒也热闹。 燕明荞站在沈氏旁边,静静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抬头,往顾言那头看过去,只见顾言也盯着她看,两人对视着点了下头,又双双把目光移开。 屋里喧闹,两人这般看了一眼神不知鬼不觉的。 顾言拿茶杯喝了一口,长辈们说话不好插嘴,说的也不是和们有关。 燕明烨跟顾太傅说话,里有些紧张,毕竟顾太傅可是日日能见到皇上的人,官居一品,气势和别人都不一样。但是说话倒挺像正常人的,燕明烨这才慢慢把放下来。 只不过燕明烨年轻,说话未免被顾太傅带着走,沈氏偶尔出一丝神来看。觉得顾太傅虽久居高位,说话也巧妙,但是对燕公府的态度是不错的。 只不过顾言和明荞在这,两个人也插不上话,跟两个小愣子似的,不如让两人去府里转转,说说话得好。 沈氏记着燕明烨明儿就回书院了,顾言应该也一样吧。 沈氏又一次把女儿支走了,“明荞,你去看看点可好了,怎么没送过来?” 燕明荞见桌上点齐全,也没多,但领神会,应了声是,这就出去了。 等燕明荞出去了一会儿,沈氏又对着顾言和顾绵说道:“绵绵和顾言,你们若是觉得闷,也出去转转。” 顾绵是觉得闷,但是若两人都出去了,她和兄长总不能都跟着明荞一块儿待着吧? 顾绵知道兄长明日就要回书院了,而她有的是时间来燕公府找明荞玩。这是燕公府,又不是在顾家,剩下一个人又不能孤零零地在公府闲逛,毕竟不是自己家。 那既如此,顾绵自认为是个好妹妹,以她道:“伯母,倒是不觉得闷,兄长,你闷吗,出去转转吧。” 她都坐了有两刻钟多了吧,希望两人早点回来,带她出去转转。 顾言感激地看了顾绵一眼,这份情谊会记在里的,“屋里炭火旺,出去吹吹风好了。” 从屋里出来,仿佛从一匣子春日走到了冬日,顾言紧了紧斗篷,也不知道明荞去哪儿了,只能朝着前方走去。 正巧燕明荞带着丫鬟过来,虽说点是借口,但她是拿了一些点过来,她吩咐丫鬟给点送进去,后对着顾言说道:“可是母亲让你出来的?” 顾言点了点头,“说屋里太闷,伯母问和绵绵要不要出来转转,绵绵在屋里,就出来了,不想回去。” 燕明荞想了想顾绵这会儿的样子,低头笑了笑,“那带你去花园逛逛吧。” 堂厅离花园并不远,燕明荞想着快一点,一会儿好救顾绵于水火。 屋里全是长辈,顾绵肯不愿意一直在里待着。 顾言应了一声好。 两人并排走着,间有一人宽的距离,丫鬟跟个小尾巴似的缀在后,在燕公府里走着,顾言比在走更紧张,时不时就经过一个小厮丫鬟,也不是全安静。 每每顾言想说话的时候,刚张开嘴,就有一个小厮或是丫鬟经过,后对着燕明荞道一声五姑娘安。 顾言想说的话就被堵在嘴里。 燕明荞点着头,后带着顾言去了一条人些的小路。 入冬之后花草凋零,花房的小厮顶多是给这些花树穿件厚衣裳,不会时常过来修剪树枝,以这里的人最。 眼下人,丫鬟在后头,燕明荞抬眼看了顾言一眼,问道:“你刚是不是有话想对说呀?” 燕明荞过来的时候,看见顾言几次开口,这回没人了,总可以说了吧。 顾言咳了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告诉你,明日一早要回书院了,下个月旬会试,打算好好准备,以这个月月底就不回来了。” 燕明荞点了一下头,是该好好准备,去年二哥放假就不常回来,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