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观看。
要是手艺真有大家传的那么好,人家也没说不给看,她们学了也不可能去开店,顶多回去给家里人做一做。
如此做过心理建设,等姚晴天炒料调制卤汁时,几乎都围过来了。
姚晴天是无所谓了别人看不看,她也不怕人偷师。
这一两个月她其实是在不停地尝试、调味,本子上记下的方子都有五六十张了,后面的方子都是在前面配方上进行改进,总结。
卤肉店的生意之所以越来越好,是因为她的卤味不止是好吃,而是越来越好吃。
姚晴天觉得还有上升的空间,所以她自己也还在摸索。
这些人就算能记下她全部的配方、手法,也只是记下了当前阶段一个最优的方子,她明天、后天说不定就超越今天了。
何况她这些调味料是赵军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张罗来的,一般人根本凑不齐。
手上有没有,试了就知道。
和小媳妇软软嫩嫩的外观非常不符,人锅铲挥起来手法非常娴熟、利落,炒个葱姜蒜都能色香齐全,更不要说那糖色炒得叫一个漂亮。
等弥漫出来的香味越来越浓烈,笼罩了整个天井时,大家已经啥怀疑都没有了,要知道这单单是卤汁的味道,那些肉还一个没下锅呢,就已经这么香了,等肉下去该是怎样的场景?
等姚晴天喊人去搬那整盆的鸡鸭鹅时,许多人才像大梦初醒般从那香味中挣脱出来。
那跑得快的之后便一直紧跟在姚晴天身后,重活累活都不让她上手,一个示意就跑去做了。
盯梢得那叫一个严实,一等姚晴天空下来便请教刚才那些调料都叫什么名字,哪样该放多少,鹅腌制时放盐的量有什么讲究……
姚晴天是一个目的性强非常坚定的人,她首先有条不紊忙着分内的事,对于大家的问题随意挑着一些不急不躁地解答着。
在场但凡家在镇上的就没有不认识肉铺赵屠户的,虽然不熟适,却觉得两人莫名一致,都是那种不显山露水的性子。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第一锅卤味出锅,那些大妈、大娘看表情始终如一没有表情的赵夫人的眼神更加热切了,才不管她性子冷淡,一个个亲热得像对待自家闺女,拉着嘘寒问暖兼打听更细致、周祥的步骤。
就是外围商讨事宜兼谈天说地的男同志也一个个往这边望着,没办法,那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卤味刚出锅热腾腾时味道和其他时间段不一样,可姚晴天只是代卤,并没有权限分配这些卤味,所以她绝口不提让人趁热尝尝的话。
管事的妇人虽然馋的直流口水却也不敢开那口,这里人太多了,要是真让大家尝了,怕是骨头都没得剩,都吃了,明天大席上用什么?
妇人只得硬着头皮扛着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将那色泽诱人的卤鸡用干净的布盖起来,端进边上房间里,逐一摆在早早准备好的蒸笼里,然后将门锁起来。
锁上门拍拍口袋的钥匙,那妇人心想这不是遭罪吗?
这么香的肉,看得见样子闻得了香味,却不能尝一口。
真是挠心挠肺的难受。
很快,妇人发现她难受早了,后面的卤味出锅时一锅比一锅香。
等掀开那卤煮猪肘子的大锅盖时,只见小媳妇白嫩的手拿起大大的锅铲,从锅底铲起浓稠的汤汁浇淋在颤颤巍巍的大肘子上时,五十多的妇人发现她被馋哭了。
更不要说边上那些一二十的大姑娘、小媳妇了,一个个可怜巴巴望着锅,然后望着管事的妇人。
妇人扛不住了,脱下围裙扔在凳子上,气冲冲往外走:“我去找薛要,这哪里是人干的事?”
她今天就必须吃到这卤肉,要不然她就要馋死了!
那妇人找过来时,赵军这边杀猪已经处理妥当了,因为
祭祖要用,需要留下一头有头有尾完整的猪,所以还省了不少事。
至于另一头给大席准备的猪先杀了,猪头、猪蹄、肘子什么的早已送去天井那边,想来已经处理好了快下锅了。
赵军收拾好刀具之类的,正准备过去给媳妇打下手,听了那妇人的控诉,不厚道地笑了。
薛校长尴尬地看着赵军,抱怨道:“我就说该明天再请你夫人过来,你看现在搞的可如何收场?”
他们杀猪这儿离得远,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冲刺,就这还能问到天井中飘来的香味,此时就在天井呆着的人可如何扛得住?
赵军握拳“嗯”了一声把笑意掩回去,认真建议道:“这气温很低,那些卤肉凉下来最好是冻上便不怎么散发香味了。”
说着也不管两人听了作何感想,提脚往院子里走去。
此时一辆公交车停靠在薛家祠堂的不远处,赵军见了猜想这应该是薛家在外的人包车过来的,因为镇上根本就没有公交车。
不过赵军想着,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便连多看一眼也没有。
他的小媳妇现在身处薛家祠堂天井中,身边一群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得赶紧过去看着,别被人吓着了。:,,.